严致一听到喊叫声,然后藏在二楼角落,并跟着上楼众人进入乔治布朗房间,他只能挑选队伍最末端跟上,绝不可能突然插在人群中间惹人怀疑。既然他感觉身后还有人,就明那个人,是有意和前面的人拉开空档,这才让严致一认为是队尾,尾随上去。
韩大胆儿回想,那幅陈列的西洋盔甲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当时自己用手敲打过,连罩袍下的胸甲都的确是金属的。且不地下室的盔甲,就算真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盔甲,那能有力量轻易搬动走廊盔甲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当时在场孔武有力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赵景生的保镖陈九,可陈九一直在赵景生身边,寸步未离。
韩大胆儿想案发后,乔治布朗书房遗失的那面铜镜,就对严致一问道:
“严先生,一起进乔治布朗房间的时候,您在里面找到《补敝十三篇》了吗?”
严致一摇头道:
“没有!我跟着众人只是随处看看而已,并没发现手卷,况且那么珍贵的东西,肯定不能单摆浮搁,随意扔在桌上!”
韩大胆儿又道:
“那您……有没有见到靠墙几案上的一个铜镜?”
严致一下意识地反问道:
“什么铜镜?”
他再在看韩大胆儿的眼神,显然那眼神带着些许怀疑,他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异常气愤地道: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鼠窃狗偷之辈么?我只想找回手卷!”
韩大胆儿道:
“我只是随口问问,严先生不要见怪!”
韩大胆儿看他刚才下意识的反问,和之后的反应就知道,铜镜应该不是他顺走的。当时上楼的宾客中,有机会顺走铜镜的人,包括自己在内全都有嫌疑,一时间也实在不好找。
马丁似乎在仔细推敲了下严致一的话,他又端详了一会儿严致一、张曦师徒二饶体型和力量,是否具备搬动骑士盔甲的可能性。因为就算他们不是真凶,也有可能是帮凶,但观察了两人一会儿,马丁又暗自摇摇头,毕竟在地下室那副盔甲,马丁上手试过,十分沉重,并不是谁都能轻易搬动的。凭眼前这一老一少文弱书生的样子,两人联手都未必能不发出声响,悄悄藏起盔甲。
韩大胆儿本想把自己来到红堡后的见闻,全都跟马丁讲一遍,这样也许有助于言情推演,但马丁余光见到韩大胆儿走过来,只是抬手示意,让他等一会儿。马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知道是在思考严致一提供的线索,还是考虑他所的真实性。
过了良久,马丁才道:
“杰克,你把严先生和张先生先带到休息室休息!米尔斯,你去把波旁伯爵夫人请来问话!”
那个叫杰磕瘦高警察,态度十分有礼,但表情却很威严,一言不发只是引领者严致一和张曦离开询问室,张曦胆子很,被眼前这个瘦高的英国警察“押着”,腿都有点软了,他不敢再看那个威严的英国警察马丁,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韩大胆儿,眼中似乎在,请一定相信我们!
韩大胆儿对张曦微微点头,示意让他安心,张曦这才陪着严致一,由那个警察领着回了休息室。
另一个叫米尔斯的警察,出去请伯夫人,刚走出询问室不到三十秒,就立马又折返了回来,一回来就冲着马丁焦急的道:
“头儿!庭院里的刺槐烧起来了!”
此言一出,马丁立即转身向窗外看去,只见韩大胆儿,白崇伟老蔡、让皮埃尔都站在窗前,正吃惊的看着窗外!
此时远处庭院里那颗巨大的刺槐,正燃起熊熊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