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苏浅浅笑了起来,“原来在董公公眼里心里,一直是在对付我呢!我一个小女子能劳公公如此惦记,真是惶恐。”
董太监差点儿没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赶紧磕头认错:“都是奴才不会说话,奴才失言,请县主不要跟奴才一般见识,把奴才当个屁给放了吧!”
经过这一回打交道,他算是开了眼了,怪不得景妃娘娘和三殿下恨这位县主恨得牙都痒痒,这县主是真气人啊!这好不容易景妃挑着一个皇上和皇后都不在宫里的日子,憋足了劲儿想收拾一把,可是谁成想,即便是靠山不在家,这位县主也有本事自己把这个天给翻了。
苏浅浅也懒得再跟一群奴才置气,于是咳嗽了几声再开口道:“我说了看不了就是看不了,你们看我现在咳成这个样子,别说给人治病,我自己都得找大夫开方吃药呢!”
董太监赶紧道:“要不请太医先来给县主诊治诊治?”
苏浅浅赶紧拒绝:“可拉倒吧!他那个医术我可信不过,我还是出宫找寒神医看看比较好。你们也别再这样跟我耗着了,这耗得久了,保不齐病气就要过给景妃娘娘。到时候病上添病,雪上加霜,可就再难恢复过来了。”
一听说会过病气,宫人们又开始慌了,董太监也小声跟魏双道:“快把人送出去吧!病成这样万一过给景妃娘娘,咱们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魏双叹了一气,她当然也知道过病气的严重,可是她更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
走是苏浅浅提出要走的,但真的就能痛痛快快平平静静的把人送走吗?
果然……“我病成这样怎么走呢?膝盖还疼得下不了地,想走都走不了,这可怎么办?”
魏双抚额,她就知道准没好事。
董太监都快急哭了,“县主,奴才背您出去好不好?”
苏浅浅点头:“成啊。”
魏双无奈,只好照做,上前去背苏浅浅。
苏浅浅膝盖疼痛难忍,一直上不去,折腾了好一会才上去。
可是董太监还没等走呢,张太监惨白着一张走了进来,在她耳朵边儿小声说了句:“不好了,四皇子来了。”
董太监一愣,“御王?他不是在自己府中吗?”
张太监哭叽叽地道:“不知道啊!四皇子像似有备而来,董公公与魏姑姑快给拿个主意,这事儿可该怎么办是好啊?”
别说董太监没招,魏双也没招儿了,原本这件事他们已经倾尽人力去阻止传播,就是为了不让他知道,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是哪里出现了疏漏吗?
魏双来不及想太多了,眼下下人已经将御王给请到这儿来,想都不用想,景仁宫肯定是要遭殃了。
她看了景妃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声,摇了头道:“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昨儿就劝过景妃不要主动招惹那位新上任的县主,可是娘娘不听劝,非要趁着皇上不在给三皇子出口气。结果气没出成,倒把自己给气出毛病来了。”她站起身,“走吧,四殿下都来了,咱们也不能躲着不见。是福是祸就看造化吧!”
两人蔫了巴叽的出了内阁,正对上刚迈过门槛进来的慕修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