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也是饿了,左右宴都摆上了,不吃白不吃,于是拿起筷子闷头吃饭。
慕修蒂则笑眯眯地坐在苏浅浅旁边,给自家媳妇夹菜。
他自己没吃几口,只是看着苏浅浅吃,然后注意观察她对哪道菜更喜欢一些,哪道菜吃了一口就没再夹过第二次。
苏浅浅觉得自己碗里的菜总是不断,一开始还换着花样来,后面渐渐地就全都成了她相对喜欢吃的几样,甚至连她不喜欢汤里的配菜都挑得一干二净。
她还有些迷糊:“慕修蒂,你这个侍候人的细心经都是跟谁学的?”
他答得很痛快:“跟我父皇。”
“皇上?”她更加不解,“皇上都是宫人伺候的,他怎么可能教你如何侍候别人?居然还侍候得如此到位,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不是偷偷出去练过。”
“我没有专门练过,但我父皇是真练过,我还比较生疏,不像他那样纯熟,主要是因为我以前没什么人让我侍候,只有竹哥的母亲有过,但是也没持续多久,竹哥还没满月就走了,之后我就独自一人了。”他说这话语气里带着些悲伤,也有些悔恨。
苏浅浅知自己定是戳中了他的心事,也许竹哥的母亲应该是个比她好的女子,如果那女子没有离去,他们一家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吧,只不过......哎,命运捉弄人啊,前因是竹哥的母亲英年早逝,这才让自己遇到了慕修蒂,后果就是两人又相互爱上了。
这也许就是命运安排吧,就好像她苏家那样,偏偏她和弟弟躲过一劫。
“她应该是个很好的女子吧......”苏浅浅独自呢喃。
可即使苏浅浅很小声了,但还是被身旁的慕修蒂给听见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关于那女子的所有事请倾盆而出。
大概就是那女子是异国女子,被送来和亲的,原本安排是给大皇子的,可是那女子却喜欢慕修蒂,加上大皇子本来就不喜欢那女子,后来皇帝答应将那女子许配给慕修蒂。
两人成亲没多久就怀孕了,但分娩那天,那女子却出了状况,虽然生完竹哥后命是保住了,但还是没有延长多久,在一次入睡后就在也没有醒过来。
“我与她成亲后,也没有像外人说的那般亲密,只是晚上一起睡而已,白日我很少见她主动来找我,跟还未成亲之前完全不一样,就好像从一个时常要粘着他的女子一下变成了经常找不见人的女子,诊出有孕后,关系却是缓和了许多,她也经常找我说话,可是......哎,真是可惜......”他说完这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叹了口气后,转移了话题:“虽然以前不熟练,但以后就好了,有你在我不愁没进步。”
苏浅浅也没继续之前那个话题,听他说这话的意思,感情她是拿她练手呢?她还是不明白,“皇上侍候谁?”
“这还用说,当然是本王的亲生母亲昭妃呗!”慕修蒂给她讲故事,“别看在外人面前皇上至高无上,皇后是他的附属,可实际上在我们家,也就是父皇的心里,母亲才是老大,父亲充其量就是个打杂的,什么夹菜呀、盛汤啊、剥核桃仁啊,这些事儿他都干,很是在行,就拿剥核桃仁这件事说,他就能做到一颗核桃剥完,出来的仁儿都是完完整整的,一点都没有破损,当然,如果母亲想要吃碎的,他也能一点点的掰开送到母亲面前,总之后宫皇后其实不是老大,母亲才是,只要母亲指哪,父皇打哪,从不会打偏,也不会端架子不打。只不过最近我母亲闹脾气,跟父皇绝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