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来带领他们东躲西藏,把他们陷在这个山上,外面的人包围得密不透风,从内心里他觉得对不起他们,但却没有一个人抱怨他。
山上的族长叫赵黑子,刚开始时对官兵态度强硬,及至后来见官兵如此凶残有了些心怯,内心有些怪南宫奇等将官兵引来,南宫奇在龙首山吃过亏,将清风山的防务接了过来,还美其名让山寨的人休息,又让吕久义成天陪着赵黑子。这个寨子相比其他寨子墙要高,地势要险,寨子内武器粮草充足,官兵在这吃了不少亏,不敢大势来进攻,虚张声势,进攻时主要是针对小一点的寨子,所以压力相对要小。南宫奇带来的人并未损伤,相当于在此疗养。
第二天天刚亮烟雾弥漫中喊杀声又开始了,比第一天还猛烈,双方持弓在山上山下对射,滚木雷石乱砸,云梯又一次次的竖起又一次次的被掀翻,死亡的尸体逐渐堆高如小山,鲜血染得雪地成了红色,鲜艳醒目,看得人心惊动魄。
雪又飘飘扬扬从天而降,寒风继续肆虐。将整个大地盖得严严实实,成了一个白色的世界,美丽无比。
紫云道长一行人躲在远处观望,心中焦躁不已。
金剑亭忿忿不已:“你们怕,我自己杀过去就得了!”金剑鸣不停劝止:“不可鲁莽,否则会坏事。”
这金剑亭还听其哥的话,暂停了唠叨。
金剑鸣犹豫问道:“师父再不出不手,山上可能撑不住,要不要进攻减轻一下山上的压力。”紫云道长回身道:“这是最后一支力量,不可冒进,再等......”
金剑亭道:“要不再去调人来,再向其他帮派借人......”紫云道摆头道:“不可,来回路途远,切不可将其他人拖下水,这些人我看够了,但要用在关键之处。”
又一个寨子被攻破,官兵又重复昨日的杀人放火,浓夜滚滚,火光冲天,夹杂着将死之人的惨叫声,在冰天雪地中传了好远。
“只剩下了三个寨子了,明天无论如何,在官兵进攻时,出其不意从背后杀去。”紫云道目睹惨状,内心无法容忍。
金剑鸣得到师父的命令,立马安排下去:“今晚上吃饱,睡好,明天准备杀敌。”这一帮子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根本没有临阵心怯的感觉。
大厅中,赵黑子阴沉着脸:“南宫将军,攻得太猛了,我看不如降了吧,我们没有外援,武器粮草越来越少,已经投降了几个寨子,早投降比晚投降好.....”赵族之人,异口同声,要不是惧怕南宫奇等人,早就降了。其余的寨子以赵族为首,见赵族未降,怕报复,也不敢轻言降,已投降的几个小寨子人早就跑光了。
烛光闪烁,在细微的风中摇晃不定。
南宫奇知道降了欧阳恒通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生死可以不放在心上,自己的家人,带来的将士呢,守一天是一天,宁愿战死,也决不言降。心中拿定主意,先稳住赵黑子:“赵族长官兵没有什么可怕,这么多天不也没事。我们的人只有几个人受些小伤,倒是官兵的伤亡大,寨子是我们守着,又不要你出人,你们放心吧。”
“南宫将兵,你没有看见,寨子被攻破后,全寨之人无一幸免,要不你放我们出去得了。”赵族护卫队长赵声道。
胡家国大声抗议道:“我们来时双方有口头协议的,同进同退,谁如果想违反我可不同意。”胡家国现为南宫奇副手,理所当然站在同一阵线。胡家国带过兵,知道如果真放赵族之人走了,肯定会动摇军心,要守住就难了。
“你们守你们的,我们走我们的,互不相干。”赵族几个带队头目一起鼓噪。
金麒麟怒道:“谁敢!”
李万山呛的一声拔剑道:“谁临阵脱逃,我就杀谁。”
赵族几个带队头目也不示弱,立即拔刀相向。
见两边之人剑拔弩张,吕久义站起来道:“大敌当前,两边都不得自相残杀,把武器收起来,听我说两句。”
南宫奇招呼手下收起武器,赵族长也不好坚持同样叫几人收了刀剑,双方虽虎视眈眈重又坐下。
吕久义语气和缓道:“当初来到山寨,就与山寨结了盟,没有想到为大家带来灾难,要知道我们也不会来,现在被围攻也不是我们的意愿,放你们出去也不是不可,但你们想想没有,大雪天,老弱妇幼住什么地方,吃什么,不要指望官兵会发仁慈。”吕久义停顿了一下见双方怒气平息了不少:“你们注意到没有,投降的几个寨子一个人也没有,你们不觉奇怪!”
〷南宫奇赶紧趁热打铁道:“官兵在外,风雪大,肯定不能持久,这个寨子一时间是攻不下的,大可不必惊慌。”赵声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粮食呢,只够两三个月,会被活活饿死。”
南宫奇斩钉截铁道:“怕什么,三个月后没有粮,我负责带人去抢。”
赵黑子见此情节,知道反对无益,只好先管眼前了:“大家以后不准内室操戈,你们几个带人负责为南宫将军的人运送物资,多把山上的石头搬点下来,粮食全部节约使用。”
几个头目齐声应道:“是。”
一场纷争就此平息。
当南宫奇离开后,赵声问道:“难道真要陪他们一起死?”他可不甘心陷在此地:“我们何不趁他们疏忽大意时先把南宫奇等绑了。”见赵黑子没有反应继续道:“他们只有三千来人,我们人比他们多,何不一涌而上,把他们杀了......”
赵族众人此时也议论纷纷。
赵族长神色严厉:“你猪头啊,南宫奇带的人可不一般之人,原是禁卫兵,你们真是自不量力......守卫之人是他们,我们怕什么,还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步,不准乱说,散会。”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