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一句承诺,就将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
进了东苑的大门,处处都透着一股子威严的气息。
路过的人都纷纷的给江衍行礼问安。
宁如烟则使劲的低着头,跟着对方的脚后跟走路,前世她来过这里不止一次,但是每次来都会胆战心惊的,重活一次,依旧恐惧。
东苑紧邻皇城,占地很大,是羽林卫的基地,这里不仅有校场军营,还有衙门牢房,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小红楼,那里定期的会从楼子里找一些姐妹过来,为那些没有家属或者是家不在本地的将士们解决需要的。
穿过了一个训练场后,进了议事厅,江衍直接坐在了主座上,宁如烟则识相的跪在了大厅中间。
不过还没说话呢,就有人拖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人上来。
浓郁的血腥气让宁如烟的脸色泛白,却不敢发声,只能拼命的咬着嘴唇,强忍着胃里的翻涌。
“大人,这北元的奸细骨头很硬,就是不开口。”
“说不说无所谓了,反正证据已经拿到了,那就将他的骨头一点点的敲碎。”江衍说的漫不经心,“看看骨头到底有多硬,然后将脑袋送回北元。”
“是。”
那个血人就被架了起来。
外面很快就传来了惨叫声,然后就是求饶的声音:“我说,我都说,求你给我个痛快。”
……
“看看,也不过如此啊。”江衍笑了一下,慢慢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那就给他个痛快吧,不然叫的让人心烦,本指挥向来仁慈。”
外面很快就没了声音。
江衍则看向宁如烟:“那人是北元安插在大夏国的奸细,十五岁过来的,现在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做到五品都尉了,甚至已经在这里娶妻生子了,只是可惜了。”说着啧啧了两声,“现在,将军府的大夫人,说说你丈夫吧,记住了本指挥使只问一遍。”
宁如烟咽了口唾沫,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下来,可是一开口,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回禀大人,当年臣妇的祖父曾经救过老将军,然后两家就定了婚约,但是父辈都只有两个男孩,于是就落在了孙辈的头上,也就是臣妇和姜大公子,臣妇在成亲前跟大公子就见过一次,是在莲花坞的河边,但是未曾说过话,等到成亲拜堂的那天,才是我们见的第二次,但是刚掀了盖头还没来得及喝交杯酒呢,就来了圣旨,他就随军出征了,如今正好半年的时间,期间倒是来过两次信,但是都在母亲那里,母亲说是报平安的,臣妇并未看过信件的内容。”
“这么说,你还是个雏儿?”
宁如烟低着头不敢说话,羞耻感让她再次浑身发抖,这是重点吗?
头上传来了一声嗤笑。
宁如烟抖的就更厉害了。
“会做饭吗?”
“什么?”宁如烟诧异的猛然抬头,却在对上对方侵略感十足的眸子的时候,急忙又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