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关乎于大乾国政之大事,他一个太医有何资格站出来以下欺上、妄议父皇、妄议监国太子。”
“其心思歹毒,想阻拦父皇亲赐监国之权,想要引起大乾朝堂动荡、引起夺嫡之争、让大乾内患更为严重。”
“如此之人,不该杀?”
李林甫眉头微皱,不语。
“殿前司都虞侯杨慎洵,在孤前往甘露殿之时,擅自夜闯东宫,见到孤之后,更是狂吠不止,以言语折辱大乾监国太子,这种目无王法之狂徒,该杀不该杀?”
在李林甫想要开口之时,萧奕的语气更重,声音也更大了。
“至于那户部尚书汪浩,本为朝中三品大臣,也应该尽心尽力辅佐监国太子。”
“他却不听调令,不仅如此,在陕西路遭受旱灾之际,中饱私囊、贪赃枉法,身为大臣,却贪墨一千余万贯钱财。”
“一千余万贯呐,多少百姓的赋税,多少民脂民膏。又能养活多少陕西路的灾民?”
“这样的贪官污吏,孤不该杀?”
一句句反问,一句句厉喝,如同雷霆炸响,让李林甫无言以对。
因为这些人,太子殿下杀的不冤。
可是,这朝中大臣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太子殿下如此疾恶如仇,那他们就更加慌乱和恐惧。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明明先一步逼宫,却被太子反击到如此地步。
萧奕越是如此,李林甫也就越发感觉到害怕。
一丝丝凉意直冲心头。
太子殿下现在得陛下亲赐监国之权,那就是得位之正,而他若是没有一个很好的借口来收回太子监国之权,那就是逼宫。
传出去,恐怕也会给了五个藩王、戍边亲王、几个太守带兵勤王的借口。
等到那时候,他就要面临十八路藩王诸侯进京勤王。
以京师之地的这点儿守备,定然是打不过,拦不住,其结果也就可想而知。
但是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也可能是死。
为了能够不死,李林甫也只能快刀斩乱麻,已经打算不择手段。
“太医口出狂言也是事出有因,更是有着直谏之意,殿下不听,直接杀之。”
<bF/> “户部尚书汪浩乃是当朝三品,这些年来,也有过励精图治、于陕西路赈灾有功,为国收取赋税,无功劳也有苦劳。”
“殿下一言不合,就直接斩杀了当朝三品,没有经过御史台弹劾、也没有经过大理寺、吏部调查,更没有经过刑部定罪。”
“这就是滥杀无辜!”
“殿下也不必再狡辩,今日,殿下若是不放弃监国之权,微臣怕是也无法再压着群臣,压着京师之地对殿下残暴嗜杀的禁军侍卫们了。”
这是明摆着的威胁。
萧奕心中一狠,直接摔了桌子上的茶杯。
不错,摔杯为号。
万不得已,那就只有杀了李林甫。
只不过,一旦这么做了,京城必然翻天。
李林甫养着的那些人,肯定会人人自危,然后不管不顾一拥而上。
特别是那太尉高嵩,手握禁军兵权,不好应付。
这也是萧奕最不想面对的局面。
然而,李林甫已经开始逼宫,他也不得不这样做。
“呼……。”
守在外面的陆冲直接带两人走进来。
李林甫见此,心中的不安如同阴云一样骤然沸腾起来。
他怎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