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躺在卧室的床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气息,红色的血把床单也染成了红色。
当夜从玛丽开始,接着步她后尘的,是当过总统的艾克的后代们,还有麦克的小儿子,可能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孩子,那个小阿瑟也死在家中,小阿瑟继承了老阿瑟的上百吨黄金,他生活的很不错,他还是个音乐人。
老阿瑟没当过总统,但他曾经比总统还牛。
然后是在中南半岛丢炸弹的那个约翰逊,他的后代也大部分是女孩。
接着才是正主。前面的都是幌子。
在特拉华州的一处古老的庄园里。那个显示出来红色预警的犹太家族刚刚结束了一场家庭聚会后,就在夜间被一把莫名其妙的大火烧的干干净净,那个姓氏的所有人都变成了焦炭。
这家人没出过总统,但却跟总统家有过联姻,所以也算。
接下来还是幌子,基本上都是总统家或者他的后人们。
最后一家是罗纳德的前任卡特一家,卡特一家几口被发现是头朝下栽在花园的地里,只露出两只脚在地面。
这个场景让人联想起卡特在任期间曾经针对毛熊搞的那个失败的粮食计划。
季宇宁在前世今生,对于西方欧美国家的基本认知是有着自己的判断,他认为西方社会非常讲究血统和家族传承。
很多家族就是一直站在整个社会的最顶端。比如洛克菲勒家族。
那种家族政治始终在北美社会存在,他们的姓氏就是敲门砖和护身符。
这一点和华夏是不太一样的,在这方面华夏相对要更平等一些。
或者说,欧美西方国家的社会阶层的固化程度要更高一些。
所以季宇宁在穿越前在北美看到的那些大城市市中心的那些类似丧尸的景象,对于那些住在郊区富人区别墅的富豪家族来说,却是可以熟视无睹的。
当季宇宁在让这么多北美历史上的总统家族断了传承之后,他也不知道在北美第二天一早会引起多么大的风浪。
此刻他坐在太和殿前的丹陛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再一次冒出了那个词,活该。
这个词,今天已经第三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了。
他现在心里算是又踏实了。
8月16日晚,首都剧场。
“小季啊,这出戏我们已经筹备了将近五个月,我们这个月一直在全剧连排,今天是第一次彩排,所以一定要把你这个编剧请过来看一看。”
季宇宁坐在台下。说话的是坐在一边的夏老爷子,他是这出戏的导演。
坐他另一边的是院长万老爷子,老爷子特地赶过来看彩排。他特别喜欢这出戏。还亲自为这出戏题写了名字。
通常人艺话剧的编剧要领读剧本,要在连排的现场,对定演员也有发言权。但季宇宁这几个月一直没时间,所以直到彩排的时候他才过来看看。
演出结束后,季宇宁被邀请现场做点评。
“我小时候在京城很喜欢看戏,看京戏,看北昆,看咱们人艺的话剧。
人艺的话剧,我最喜欢的是茶馆。
当年茶馆恢复演出的首场,我记得是3月12日,我就在现场。
我觉得也只有咱们人艺能演好这出戏,也只有第1代茶馆的演员可以演好那第1幕戏。
这出戏就相当于是给咱们人艺定制的。
所以年初的时候,夏导想让我给人艺写一出戏,我想到的就是给咱们人艺也定制一出戏。
既然是定制,所以这出戏有几个人物在咱们人艺是有模板的。
一是罗大头,他的模板就是韩善旭。所以无论是舞台上,还是未来的荧幕上,他都是本色演出。
然后是二柜王子西,这是照着修宗迪写的。因为修先生呢,平常总有点儿要皱眉头的感觉,所以我把二柜写成了有高血压,所以他喜欢吃刚出炉的热萝卜丝饼啊。
不过这出戏他演的唐大少,包括现在台上的二柜,也都演得很好,挑不出毛病来。
还有一个就是克五爷。这是专门给任宝贤写的。只是可惜这个克五爷的台词写的少了点儿。
其他的角色就没有特定的模板了,我主要是从电影导演的角度出发的。
当然,这出戏所有的演员我认为都挑不出毛病来,都演得非常精彩。
而且细节也做得很出色,就像伙计穿着二尺半,上菜时候的动作也都是无懈可击的。
我在这出戏定稿之前,就在脑海里反复排练了一二十遍,而且我还找了当时二三十年代的一些五子行,特别是曾经在鸭子楼做勤行的人,反复确认过当时的语言、行为、穿着、打扮等。
今天的演出我很满意,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想,感谢大家在这几个月来为这出戏作出的的辛勤努力。”
季宇宁现场的一番好言好语,引来了台上台下热烈的掌声。
他又接着说。
“这出戏和茶馆不一样,它写的是人,是人生,强调的是人性,体现出的是文化。
剧中没有小人物,也没有明显的正面人物和反面人物。
在那个等级阶层固化的社会里,每个人都在寻找平等和尊严,都是在不断的体味着人生的苍凉,和命运的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