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加布里号的一大半风帆已经失效,但是航行的惯性和雷暴号的贴撞撞击还是让加布里号稍稍的改变了一下航向,然后再撑杆等工具的帮助下挣脱了雷暴号的怼脸贴靠行为。
眼见加布里号想要脱离,费尔南多骑士号也即将完成右转向自己靠近,姚云雷也随即下令收帆减速,等待两船完全脱离后重新调整方向,利用速度差追上加布里号,并用雷暴号的右舷去贴加布里号的左舷,让加布里号继续充当自己的船盾,抵挡费尔南多骑士号的炮击。
随着加布里号和雷暴号逐渐拉开距离,双方凡是调整好角度能打到对方的火炮纷纷开火互相攻击。一时间两船间的海面上炮声隆隆硝烟四起。远处的费尔南多骑士号看到双方拉开距离后,打的更是起劲,一个劲的硬扛着其他三艘盖伦船的远射不躲不避的对着雷暴号输出。
在弹雨浪花中,雷暴号在姚云雷的指挥下一边和不断拉近的费尔南多骑士号对射,一边不断调整航向和船速追着加布里号想要贴舷玩跳帮战夺船。
三刻钟后,经过连续不断的对轰,使双方的大量舰炮的炮身都烫的不要不要的,滚热的炮身温度就连擦炮的沾水海绵在炮管里都烫的一个劲的嘶嘶作响,甚至还有部分的海绵被炮膛烫开粘在了炮膛里。
加布里号的水手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了雷暴号上的所有人,西班牙帝国海军强大不只是说说,自打第一炮开始,哪怕是近距离贴脸被怼,他们也始终没有中断过炮击。虽然打到现在,损失惨重的炮手们已经失去了统一指挥,而且开起炮来的间隔就像抽筋似的没有了规律,但是却始终没有停止开火,可见其船员之勇敢,素质之坚硬,技术之专业。
而加布里号不间断的炮火反击也让雷暴号尝到了苦头,前桅杆风帆帆桁(帆船上用以支撑帆的木杆)被轰的只能靠调整风帆的索链固定在桅杆上;两侧船舷栏板也是被炸得参差不齐,就和狗啃的似的;上层甲板上还倒放着三门无人问津的被炸翻的舰炮;中层甲板内各炮位间及炮窗处虽有加固的铁板防御,但是仍有不少漏网之鱼的炮弹打进来把船舱内部搞得一团糟。当然,还有不少被炮击引燃的火点正在欢快燃烧。虽然场面上看上去显得很是混乱,但是在哈登及几名水手长的努力指挥下,雷暴号上的工作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负责灭火的水手们提着水桶穿梭在各处浇水灭火,司职火药运送的弹药手则继续从弹药库取送火药给各炮组,负责打炮的炮手们则是机械的一炮接着一炮的对着加布里号打炮,受伤的和阵亡的水手也会被其他水手及时转移走,只要岗位一旦出现空缺,自会有水手默默补上。不用姚云雷过问和指挥,水手们很是默契的在硝烟弥漫的甲板上干着属于自己的工作。
一刻钟后,当雷暴号终于追上加布里号并与其齐头并进时,此时正亲自掌舵的姚云雷顿时猛转手中的舵轮来了一个大家耳详能熟的右满舵,等两艘船再次亲密的脸贴脸后,姚云雷立即高声大喊:“跳帮夺船!”
听到姚云雷的命令后,早有准备的几名水手迅速的把特制的抓钩抛到了对面的加布里号上,而船头和船尾甲板上待命的首批五十多名武装水手们则纷纷佩刀持枪的往加布里号上跳帮。
当雷暴号的武装水手一前一后的登上加布里号时,船上正在忙着对炮的大部分西班牙人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开始从上往下的攻击了。
“砰!砰!砰!”随着一阵轮燧枪的枪声响起,雷暴号的武装水手们不要脸的以轮燧枪开路迅速的在加布里号的船头和船尾打开了局面。
被武装水手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加布里号船员们虽然一开始有些慌乱,被打的四处逃散,但是在加布里号船长和其他水手长的及时的指挥和组织下,水手和炮手们纷纷抄起身边的刀枪棍棒反身开始反击。
轮燧枪虽然有六发子弹很是犀利,但是都是预装填的弹药,所以当六发子弹都打完后,除了当手锤扔出去砸人外,基本便没啥用处了,所以弹尽的雷暴号武装水手们便纷纷收起轮燧枪后,抽出腰间的刀剑便向西班牙人冲去。
面对雷暴号水手的进攻,加布里号上的船员们也不怂,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各种兵器迎了上去。
就在双方接触的一刹那,雷暴号上的其他水手也陆续的跳帮登上加布里号。于是,双方在完成了一场仓促无果的火炮对决后,便再次开始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残酷对决。
加布里号虽然有着一千六百多吨的吨位,但是上层甲板上的空间并不宽敞,其间堆满了火炮、货箱、索帆具等各种杂物,人们只能在狭小的空间内互相对砍拼杀,你来我往的打的那叫一个惨烈。
姚云雷把雷暴号的指挥权交给了哈登后,便随着水手们一起登上了加布里号,他要趁着加布里号的船长在下定决心准备自沉前找到对方并干掉或者控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