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擦黑,和这帮货扯了太久,魏王心情很不愉快,转头向屋内走去。
“夫君稍待!”
陈丽君小步快跑,拉住他的胳膊,皱眉轻声问道:
“内分泌失调当如何治耶?”
“自我调节!”
他想都不想地回复一句,突然感觉不对,小小老婆不就是这么干得嘛。面色瞬变,盯着她的眼睛叮嘱道:
“玄女失调,其自暴躁。君失调,吾来医。嗯…,是否失调,吾会看,尔无事也。”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松开手臂。总算摆平,他长岀一口气,去除一个心病。刚要迈步走,钟繇沉吟着问道:
“主公,嗯…,君所言魂飞魄散何意耶?”
早不问晚不问,偏偏这时候凑热闹。他非常不耐烦,反问道:
“尔意又如何?”
“嗯…,魂气归天,魄形归地,天望而地藏。然施招魂引,俱归于地下也。”
说完,这货似乎觉察到气氛不对,尴尬笑了笑,不敢直视。
魏王没心情搁这儿胡扯,喝酒大紧,抬腿进屋,随口说道:
“人有三魂七魄,尔且说说看。”
“啊?”
“啊?”
“啊?”
“啊?”
身后传来几声惊呼,他心中一紧,难道当下没定义三魂七魄么?那四个小鸭子叫声挺自然,整齐有序,应该不知道。
可再扯就会没完没了,他没搭理这茬儿,往主位上一坐,吩咐人上酒菜。
小小老婆老实了些,也端庄了些,紧跟着坐到身旁,帮忙斟满酒。
直到这时,哥几个慌不迭进来,站成一排,拱手施礼。
一看这阵势,草台班子搭好,要表演节目。不等他们开口,魏王用手一指,立即命令道:
“别废话,落座饮酒!”
“诺。”
四人灰溜溜找座位坐下,赶紧倒满酒,然后直直看着酒碗等指令。
他不喜欢这种氛围,但今天忽悠得有点儿过头,超岀认知,不能怪他们。端起酒碗,朗声说道:
“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请!”
“请!”
四人齐刷刷端起酒碗,一口闷,看来都有一颗想当圣贤的心。
小小老婆嘴小口大,同样一饮而尽,捂着嘴咳嗽两声,
“咳,咳!”
他想起这个女人不胜酒力,必须灌醉,免得麻烦。先给她倒满,接着给自己倒满,行第二巡酒,悠悠说道:
“酒里乾坤,壶中日月。风退尽,云自伤,酒入柔肠。满酌饮,醉中吟,高歌放狂。好梦留人睡,古人今人若流水。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