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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真相

随后又聊了几句,秦平安便也离开了静气阁。

内城里,白虎卫,玄武卫一起出动,把大学士赵云庭,赵家文父子,兵部尚书张晋中,户部左侍郎周显平全部抓进了六扇门大牢。

牢房中,已经把脱臼的左臂接回去的秦平安坐在案几旁,身边则站着王双。

而杨泰,由于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不轻的伤,目前还在调养之中。

秦平安看着对面的赵家文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把你们抓来,就一定是已经掌握了证据,来说说吧,嗯,就先从你为什么杀害张可儿开始说吧。”

赵家文低着头,披散着头发,一语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双不耐道:“哼,你好像忘记了,这里是六扇门的大牢,我们现在可以好言好语的问你,如果你不说,那我们是会有很多种办法让你说的。如果你能忍受的住的话。”

说完便走向了一旁的木桩旁边,上面挂着一根铁链,铁链上有很多凸起的尖刺,上面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王双拿起铁链走到了赵家文身边。

赵家文抬起头,看着走过来的王双,眼神平静,开口道:“行了,不用你们费力动刑了,反正都是一死,死之前干嘛还要受这皮肉之苦呢。”

王双道:“好,不错,如果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该多好。”

随后秦平安道:“好了,那你就说说吧,为什么杀张可儿,你们跟张晋中又是怎么回事。”

赵家文缓缓道:“张可儿?哼,是她自己找死。”

“三年前,当我中榜以后,我无意中看到了张可儿,便被她美丽的容颜所俘获,让我夜不能寐,所以我略施小计,花了二两银子,雇佣了一个赌鬼,假装流氓去调戏她,而我便在适当的时候出手相救,以博得她的好感。“

“果然,一切都跟我预想的一样,随后她也喜欢上了我。恰好当时我父亲受那位大人的吩咐,需要派人去平阳县监督铁矿的运输,我父亲便让我去,这样我便可以有更多的功劳,以后那位大人成事,我便有更高的位置。”

“我虽然不知道后面那位大人是谁,但是私藏铁矿,不用想也能知道是干什么,我父亲告诉我,那位大人对我们全家有救命之恩。我起初不同意,但是我父亲告诉我,你去张尚书家里提亲,他一定会同意,因为他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秦平安听到这里想到:果然,想要偷偷的把铁矿运走,不光需要户部的人掩护,更需要守军的支持。而守军正是兵部的人,张晋中隐藏的真深啊。

赵家文继续说道:“我当时极为震惊,一位从不参与权利斗争的人,竟然也是想要谋反之人?我便抱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尚书府提亲,果然,张晋中并没有为难我,便同意了亲事。“

“所以,我想着,既然父亲和张晋中都是那位大人的人,我又能跟张可儿成亲,也算不错。所以便同意了去平阳县。到了平阳县后,我才知道,原本派去主事的人是黄有成,可黄有成在平阳县当县令当了十几年,素有威望,百姓眼中的好官,竟然跟我们是一样的人,后来我才知道真正的黄有成,五年前就被杀了,而现在的黄有成不过是有人易容假扮的而已。至于杀张可儿。。”

说到这里赵家文眼中有着后悔,有着愤怒,有着不舍。

随后继续说道:“两年前,我回京述职,在一次去尚书府跟张晋中谈铁矿场里的事的时候,被在房外偷听的张可儿发现了。后来她告诉我,不管我们选择干什么,她都不会管,她只想跟我成亲,她的心中我是最重要的。”

“我当时无比的幸福,也下定决心,此生绝不负她。可是事与愿违,就在一年前我回京述职,返回平阳县的时候,遇见了长宁郡主,她刁蛮,任性,认为她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她喜欢上了我,所以让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但是当时我心里只有张可儿,便告诉长宁郡主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了,可她竟然让我撕毁婚约,我不愿,但是又不敢得罪她,便说需要考虑。”

“随后我便把长宁郡主的事告诉了我父亲,另我没想到的是,我父亲竟然让我放弃张可儿,与长宁郡主成婚,这样我们也许可以把光亲王也拉进我们的阵营,起初我不想的,可是我又怕长宁郡主的性格,万一我拒绝了,她会做出什么事,影响到平阳县的大事,便开始了与长宁郡主的接触。”

“不过那假的黄有成,本身对于我去平阳县监督,就非常抵触我,处处与我为难,认为我抢了他的功劳,在得知我与长宁郡主有接触后,更是几次让我不要招惹其他人,我怕他会对我不利,所以我便向我父亲要了一名护卫,就是楚雄。”

“楚雄来了以后,黄有成虽然没在为难过我,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想要把我赶走,所以我跟楚雄,便更加小心。”

顿了顿后赵家文继续道:“这次回京,张可儿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长宁郡主的事,我无论怎么解释,她都不听,还说如果我不跟长宁郡主断绝往来,她就把她知道的事情公开。”

“我从没想过她竟然是如果蛮横之人,在楚雄的建议下,我便狠了狠心,决定杀了她,我不能得罪长宁郡主,更不能让张可儿把事情公开,所以我便约她游湖,让楚雄易容成我的样子,把她溺死在了水中。”说到这里赵家文失声痛哭了起来。

听完这些,秦平安所有的事也都想通了,第二次去张晋中家里的时候,询问他是否得罪什么人时,他说没有,当时他说谎,就说的通了。

他其实应该知道杀他女儿的就是赵家文,但是他不敢说,只要他说出来,陛下彻查下,那么他们所有人的秘密都有很大的可能暴露,那么所有人都得死。

也明白了为什么黄有成会想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到长宁郡主身上去,如果不是因为有红蛇线人给的线索,恐怕平阳县之行,大概率会无功而返。

审讯完赵家文之后,秦平安便向傅明汇报了审问结果。

而傅明也拿着审问赵云庭的口供,和赵平一起去见了高松柏。

忙完以后,秦平安回到六扇门的议事厅,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件案子里立下的功劳,够不够救二叔,如果只是坠湖案,以张晋中兵部尚书的身份,很难对穆亲王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现在,间接的破了铁矿运输案,那么很有可能皇帝老儿会网开一面,哪怕是穆亲王也不可能不听皇帝的命令把。

秦平安不知道的是,宇皇其实一开始就没打算惩罚秦长明。

良久之后,赵平傅明一起回到了议事厅。

秦平安起身问道:“赵捕头,师傅,大人怎么说?”

赵平道:“大人对铁矿运输案,不太高兴,明日朝会,看陛下会怎么安排接下来的事吧。”

翌日,金銮殿上。听完高松柏的汇报后,宇皇震怒。

命令刑部把大学士赵云庭,兵部尚书张晋中,户部左侍郎周显平的全家通通抓了起来。

散朝后,又召见了穆亲王。而穆亲王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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