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刚才,黄城守又来了,说他昨晚梦到那被砍头的犯人提着脑袋去见他,让他将我胡家一家老小处死,否则梁州城定会灾劫不断,城守惊惶,从梦中惊醒后便赶来我胡家了。”
“我听完觉得此事已非小辈可解决,便斗胆请求狐仙降临。”
陈元听完直接附身到这胡奉高身上,转身飞出祠堂。
神识外放,看见客厅处有一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惊慌。
御风飞到客厅前,落下后直径走到主位上坐下,瞥了眼这中年男子道:
“黄城守印堂发黑,精气神三盏灯昏暗羸弱,体内有鬼气残留,想来昨晚是撞鬼了。”
“啊?!”
黄宗明吓得手里的茶杯没拿稳,当即掉向地面。
陈元手指轻挑,茶杯凭空悬立,继而飞回桌子上:
“无需惊慌,想想看你昨日入睡前都接触过谁?有谁与往日不太一样反常的。”
闻言,黄宗明面带回忆的道:
“也没谁啊,就传递文书的小六子,暖床的喜妞喜妞,喜妞好像有点不对。”
说到这,他脸色忽然有些惊恐的道:
“仙师,往日喜妞总会缠着我想和我欢好,但昨晚她不仅没缠着我,身上也有些冰凉,我还说了句被窝不够暖和。”
“那昨晚帮你暖床的便不是喜妞。”
“仙师,这这这”
黄宗明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门外有一护卫模样的男子赶来,来到黄宗明耳边低声道:
“大人,喜妞死了,尸体就在您床底下。”
“啊?!”
黄宗明脸色发白,扭头看向陈元道:
“仙师”
“吾听见了,不用这般大惊小怪。”
陈元眉头微皱的道了句,而后起身道:“去看看尸体。”
言罢,他摄来风团,托着黄宗明和他护卫飞起:“指路。”
黄宗明和这护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便抱在一起,颤颤巍巍的指向城守府方向。
陈元御风飞去,大白天的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有的就地跪拜,有的则是好奇的迈步追赶。
陈元没理城中之人如何,飞至城守府,神识一扫之下,已寻到城守休息的厢房。
此时这厢房外已聚着不少人,对着房间里的那具尸体指指点点。
带着黄宗明和他的护卫落下,陈元轻咳一声,那护卫脑子也机灵,当即出声道:
“散开,大人请仙师回来了,尔等莫要在此吵闹。”
闻言,这些下人纷纷让开路,但也没走远,反而好奇的朝此处张望。
陈元迈步走进厢房,黄宗明本来也跟着。
但他进来后看了眼喜妞的尸体,顿时便脸色发白的转身退出去:
“仙师,鄙人有些不适,就不陪您进去看了,小六子,你代我陪着仙师。”
“是!”
那护卫应了声,毕恭毕敬的对陈元道:
“仙师,您若有事,便尽管吩咐。”
陈元点点头,神识在这喜妞身上扫过,发现她身上的鬼气比黄宗明的还浓郁。
而她脖子有手印的淤紫,大小与她自己的双手一致。
“被鬼迷了心窍,自己掐死自己,暖不了床也正常,毕竟人都死了。”
陈元轻声说了句,而后双眼泛起蓝光,却见地上残留的鬼气中,带着些许水汽。
水鬼?
眉头微皱,陈元侧头看向那护卫:
“这府邸可有水井?”
“回仙师,有的,而且不止一口。”
“去看看,尸体安排人烧了。”
“是!”
护卫应下,走出房门准备带路时,陈元忽然听到府邸外传来嘈杂的喧闹声。
神识探向府外,却见几个渔民模样的男子,扛着一具尸体在门外,吵闹着要进来。
“等等,门外有事,或许和害死喜妞的鬼物有关。”
正想指路的小六子愣了下,但还是点头应是。
此时看门房的下人小跑进来,在干呕不止的黄宗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黄宗明脸色微变,继而摆摆手道:
“让他们进来,但不许放其他人进来。”
“是!”
下人领命而去,很快便又领着那几个扛着尸体的渔民回来。
为首的渔民一看到黄宗明,当即便悲愤的道:
“黄大人,让个外人抢了刽子手的活,遭报应咯!”
面对渔民的指责,黄宗明眉头紧皱的道:
“胡言乱语,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城守今日便治个你危言耸听之罪!”
“哼,危言耸听,大人不妨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领头的渔民将尸体放下,掀开尸体身上的衣服。
却见死者的肚皮上,被不知名的利物划破,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
‘胡家逾越,城守无德,洪灾将至’
看到这些字,黄宗明脸色越发难看,陈元则是眯了眯眼道:
“尸体在哪发现的。”
为首的渔民看了眼陈元,认出他便是昨天在刑场上斩了犯人的胡奉高,当即冷哼一声道:
“你还有脸问,若不是你抢了刽子手的活,坏了鬼神的规矩,哪会发生这种事!”
陈元眉头一皱,却是懒得再问,直接扔出个幻术。
这渔民当即眼神木讷的道:
“赵小子是昨晚失踪,方才在港口上发现的,死了有五六个时辰了。”
五六个时辰,比喜妞死的时间早一点。
先杀人留字,然后杀喜妞托梦给黄宗明,都说有灾劫要来,责任全怪胡家,这是想将胡家赶走?
心中暗付,陈元正想去水井处查看水鬼的踪迹时,忽觉门外又有喧闹声传来。
神识一扫,他面上顿时露出愠怒之色。
一桩接一桩,这鬼物真当自己揪不出它吗?!
今晚就先到这,今天只更了4000,加上之前的,欠9000字,不过明天开始休假了,可以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