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读书人,怎么能偷听呢?”
“就是,就是。你听了就算了,可不要乱说哈。出了这个门,我们可不认”
“是来报名乡试培训班的吗?”
“不低,看你年龄应该是来参加会试培训班的。那就算举人老爷了。失敬失敬”
“快快快,大家都来给举人老爷作个揖,我们都是粗人闲聊,不当真的,不当真的”
话音一落,一群人有样学样地稀稀拉拉站起来作揖。
<bA/> 眼前这一幕,让王用汲有种不真实感。
这种冲击,如果不是真的在古代当过高高在上的官绅老爷是体会不到的。
什么时候,一群泥腿子镖师也能在举人面前如此镇定自若,谈笑风生了。
这一刻,仿佛大家都只是在调侃高翰文的故事里萍水相逢,相互客气而已。并没有什么谁一定就要高高在上的分别。
是什么给了这群镖师的底气呢?
是钱吗?一个月动辄好几两甚至十余两银子的工钱,确实能让人说话有底气。但这似乎还不足以支持这样的语气。
“原来是个愣读书的,哈哈。”
“举人老爷,别发愣了,杭州跟别地儿还是不同的。相逢即是有缘,如果不识路,在下可以免费领路带你们去经济研究所隔壁的培训班。反正我家就在那儿附近。说是最近要刊印五年乡试三年模拟与五年会试三年模拟。你可要赶紧点。那里的书都是紧俏货。”
这镖师发自内心的热情让王用汲有些感动。
不是那种仰慕的巴结,也不是什么礼教的规范,而是单纯地觉得你需要就顺手帮助。
这难道就是庶人的仁义,新学的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