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杭州的王家安只给了五日的期限。这几本意味着外省被骗人和宗族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藩王与孔府这些大家族还好。本着缓冲垫的精神,所有的亏损都找下面的中小士绅员外补齐了。
而下面的这些中小士绅员外,可都是读书人。因此山东的匪患一下子就严重起来,严重到官员都纷纷不敢出城,曲阜甚至不能出衙门。
突然之间家道中落,甚至家破人亡,让他们反朝廷、反藩王、孔府,他们是不敢的。要是敢一开始就不会忍痛破家赔钱了。所以,尽管遍地开花,但其实已经是克制的结果了。
只是聚众去打劫小县城,干劫道,弄个山寨什么的,络绎不绝的。
正好,山东的梁山泊还在。水浒传难得地在山东流行起来。一下子就聚集了六、七万人。
无论是劫道还是劫县城,主要还是劫的是杭州的新物件。就那些东西值价了。这样一来回,大多也给自己打上了个劫富济贫的称号。只是这个贫呢是他们自己。
正所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这些人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与朝廷决裂,自然没立刻的威胁。然而随着劫道的增加,世家大族的杭州物件开销剧增,这又不得不苦一苦百姓。进而导致劫道的人数更多了。
朱七本身也没什么治理的才能,攻破梁山泊也就只是消灭山东马贼最大一股势力而已。
而且为了制止山东的崩溃,朱七在所有山东的县城都留了锦衣卫的暗探加强进出城路引与官道路引的审查。有问题,大抵都是祖宗的法度废弛,执行不到位。
只有保证山东的人数稳定,山东的税源才能稳定,士绅的财富才能稳定,那么整个山东才能各安其位地稳定。
朱七也知道,这一套操作很可能是饮鸩止渴,因此一回北京就赶紧上报了上去。后续的治理安排就交给皇帝与内阁了。
只是这东西一报上去就泥牛入海。搞得朱七年前采购都有些心烦。搞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文官把地方搞乱了就要他这个锦衣卫去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