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别的不强,但写写文章,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白居易:“那太子殿下那边怎么说?”
元稹:“就说,我们想到皇孙的手下去当值。”
白居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元稹:“你想你这一身的才识被埋没?”
白居易:“可这文以载道,跟国子监的博士,又有什么区别?”
两人接下来讨论了很久。
元稹也是表示,搞这些都是暂时的,说不定等到皇孙什么时候登基了,大权在握了。
他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虽说……
其实元稹也有点没什么底气。
毕竟……
陛下跟太子如今春秋正盛,该什么时候,才轮得到皇孙掌权。
不过……
去皇孙手底下当当幕僚什么的,绝对也没什么坏处就是了。
总好过在太子那里,什么正经事也干不了。
白居易最终还是被说服了,道:“那便尝试一下吧。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也没有比这坏的了。”
……
翌日。
元稹便去向李重的阿耶李纯说明了情况。
李纯也理解,不过……
你不能说去就去,即便是他,也要问问重儿愿不愿意。
然后……
李重便被喊了过去。
“阿耶你找我?”
李重看了一眼元稹,然后便不再看。
李纯便把原委说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我看,白二十二跟元九的文章都写的不错,正适合你那什么文以载道,我就把他们放你那吧,如何?”
李重看了看元稹。
“儿臣那边没有适合他们的职位,要也只能是去负责写文章、写了。”
李纯:“元九你以为呢?”
元稹:“臣愿效犬马之劳。”
李重越看这元稹,越觉得对方是个小人,感觉对方很是会拍马屁。
这怎么还把自己比作犬马了呢。
李重也是道:“先让他们写写看,看行不行再说吧。”
李纯:“那你们自己商量。”
李纯随后便把人赶走。
出了宫殿。
李重也是忽然停下脚步道:“你会下围棋?”
元稹此时已经是三十二岁了,但面对李重,却是恭敬得不行。
元稹:“臣会一点点,但不多。”
李重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然后道:“那你就以围棋,来写一个故事吧。”
说罢!
李重便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元稹也是留在原地呢喃了半句,“围棋……”
说完,也是赶紧追了上来。
又问起了李重更多的细节。
比如说,以围棋来写一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李重便道:“就是写一个围绕围棋来展开的故事,就像是《三国演义》那样的。唔……要长!”
元稹:“殿下是指篇幅要长?”
李重:“对,不长不好卖钱。”
元稹:“……”
……
然后……
元稹便带着这个回去找白居易,然后商量。
问题是……
围棋,他们也只能说是会下,这知道得根本不多啊。
倒是元稹,也是一个心思玲珑的人,说道:“你说……皇孙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写一个有关下围棋的人的故事?”
“而且是历史当中曾经出现过的!”
他这么一说,白居易似乎也明白了。
问题是……
他们哪知道有关下围棋的人的故事?
不过……
自己不知道的话,可以问。
如果是李重的话,那他就会去问百度。
而元稹跟白居易两人,则只能是去问洛阳城中下围棋下得好的了。
讲道理!
这其实也不太好找。
因为怎么说呢,谁下得好不好,也只能是在棋友当中传播,这棋友你哪知道他是不是下棋的,就光这在大街上走着的时候。
当然!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还是很快就找到了,在五六十年前,曾经在洛阳出了一个下围棋很厉害的人。
名字叫做王积薪。
他还总结了一套下棋的理论,名叫《十诀》。
两人当下也是对此寻根问底,对这人进行更深一层的了解。
不出所料,这叫王积薪之人,确实还挺厉害的。
甚至……
这一路上,两人还听到了对方不少的故事跟传说。
但你说要把这转化为《三国演义》这样的故事……
实话实说……
这还是让他们找不出任何的头绪。
元稹:“这要如何写?”
白居易:“你问我,我问谁。”
元稹:“要不……你我一同去拜访一下孟东野?”
白居易:“可是……我们与他似乎不是很熟。”
白居易这话倒是说得一点也不假。
虽说都是同一时代的人,也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很熟,是朋友。
主要的话……
白居易那是少年成名,说直白点,就是少年天才,孟郊是啥,孟郊是考了无数次科举,这才考上的学渣,学霸跟学渣,又怎会有共鸣。
再加之……
元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能说很擅长钻营,白居易跟元稹是朋友,讲道理,孟郊肯定没有办法跟元稹这样的人交朋友,孟郊的朋友是韩愈这样的为人比较正直的。
这自然也阻碍了两人关系的发展。
明显这交友圈,都有着各自的特色。
只不过……
本来应该是这样,此时却是由于李重的出现,说不定有可能让两者相互融合起来。
这一天……
元稹跟白居易便突然出现在孟郊的家门前,让孟郊也是不由一阵错愕。
毕竟……
怎么这两人都找上自己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