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着新走吧。”
吕雉急声道:“公子,项羽是来抓妾身的,和您没有关系,您可以直接离开这里,您超然于世,若是因为妾身卷入红尘,那实在是得不偿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妾身定然抱憾终身。”
洛新当然明白吕雉话中的意思,项羽不会针对洛氏的嫡子,但吕雉干系重大,是项羽不能放过的。
若是他要卷入其中,真的会有意外。
这世上从来没有只许你杀人,不许别人杀你的道理,纵然是洛氏也是如此。
在过去洛氏的威胁总是奏效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占理,纵然是敌人虽然憋屈,但是心里虚没胆气,又不敢和洛氏玩阴的。
洛新当然知道这些,但是他不在意,淡淡道:“您是新的友人,为友人而赴险,这是圣人的教诲。
姬姜洛吕两家相交这么多年,您还取出了八百年前的青铜牌,这样的情谊,新今日若是孤身一人逃走,这一生都不能心安了。
还请让新到屋中取剑,现在乱象纷生,应该有兵器自保才是。”
说完摸摸刘乐的头就起身到屋中去取剑,他可不是一般的文人,成年的五兄弟之中,除了二兄之外,就数他的武力最高,做个冲阵的猛将也是没问题的。
吕雉望着洛新宽阔的背影,眼中满是敬佩,心中暗道:“若是有朝一日拿到汉国摄政大权,定然要以公子为大将军,佩相印。”
吕雉对这一点还是很自信的,毕竟她比刘邦年轻了很多,男人的寿命又一向比女人要短,熬死刘邦不成问题。
洛新到屋中取剑,又披上了一身半身甲,将上半身保护起来,然后就听到唏律律的声音,顿时暗道不妙,连忙将刘盈一裹,从屋中跑出,只见几个骑兵正直奔院中而来。
洛新连忙急声道:“夫人,新解决了这几人,夺下他们的马匹,我们就走,可有什么一定要带走的东西吗?”
吕雉逃命很有经验,立即说道:“除了青铜牌都是一些身外之物,一些首饰随身装着用来换钱,其他的可有可无,不用带走。”
这几人一看就是普通的骑兵,身上只是一件蒙住上半身的劣质皮甲,这种甲应对一下劣质的箭矢还行,但是面对洛新手中的利剑就像是没有一样。
洛新遮住眉间的圣痕,那几人已经下了马,正高声道:“就是这里,汉王刘季的家人就在这里,屋中还有人烟,定然就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妇人,直接抓走即可。”
洛新手中持着剑,缓缓调整着呼吸,院门刚刚被撞开,他就猛然向前冲去,他剑术精湛,力量又大,剑光闪烁,一剑封喉,短短十几息之间,就清理掉了这些人。
洛新将几人带来的马牵来,然后望着眼前的一大一小的女子犯了难,在这个没有马镫和马鞍的时代,很多贵族女子是不学骑马的,“夫人,您会骑马吗?”
吕雉摇摇头道:“不会,父亲不让妾身学,说是不雅,无礼,而且之前也没有时间特意去学习骑马。”
既然吕雉不会,洛新也不纠结,说道:“那就先离开沛县,然后找马车好了。”
挑出了三匹最好的马,直接将刘乐放在马上,然后自己翻身而上,用布帛将刘乐绑在自己身前,因为刘乐身量比较小,这样就足以让她稳在马上,还不影响洛新的活动,刘乐还处在状况之外,只觉得有些害怕,甚至都快要哭出来了,“兄长,这是怎么了?”
洛新温声道:“阿乐,没事的,兄长会保护你,伱好好抱着兄长就可以了。”
安抚了刘乐之后洛新对着吕雉说道:“夫人,还请上马。”
说完直接冲着吕雉伸手,吕雉当然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顺着洛新巨大的力量,直接被洛新拉到了身后。
骑上马之后,感受了风吹过的味道,洛新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年幼的时候,当年他第一次骑马,就是大兄洛陵这样带着他和三兄还有阿采。
没想到时隔多年,轮到自己这样了,胯下的是战马,负重极大,吕雉和刘乐加起来都没有洛新一个人重,这三匹马完全可以负担,有这三匹马,足够离开沛县了。
“走了!”
洛新一夹马腹,手中则握着缰绳,马匹一瞬间就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孝惠仁懦,吕后常斥之,孝惠暗垂泪,东阿知,乃曰:“陛下非懦,乃仁爱至孝,圣王之德,得子如此,臣为太后贺。”
吕后遂止,善孝惠。
孝惠曰:“东阿待朕,若父爱子。”——《史记·吕太后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