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男儿。为感情所委屈。这更让睿觉得自己沒劲透了。为了一个心中沒有自己的女子如此上心。当真懦弱。
巫苓此时正是在南下的路上。一身红衣飞散。穿房越脊。甚至比骏马跑的还要快速。
起先。天不亮她便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了知觉。随后过了不久。手指以及腿脚便有了感觉。能够慢慢移动。
可是当时睿还未上早朝。她便只是按兵不动。暗自活动着自己的双手。并缓缓的将自己体内的灵气运转开來。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她似乎便能活动自如了。张张嘴。便是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面吐出。
巫苓惊讶于自己躺了这么久。竟然还有能够站起來的机会。她几乎欣喜若狂。为自己很快便能找到朔而欢喜。
这么多年來。虽然与说之间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关系。可是。这还算是巫苓近期与他分隔时间最长的一次。特别是如今眼下的这种情况。她几乎日日躺在床上担忧。这种担忧几乎毁了她的一颗心。
她不知道他此时正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吃饱穿暖。或者有沒有人欺负他。亦或者。他是否真的活下來了。
故而在巫苓身子全部恢复之后。只是略微一感应。便觉察到了他此时所在的方向。一颗心放下之后。只等着睿去早朝之后。他前脚走巫苓便身形一晃。迅速离开了未央宫。
那些宫人们肉眼凡胎。自然见不得巫苓如此迅速的挪移。而巫苓也只是略施小计。便躲开了所有守门侍卫的眼光。轻轻松松地便出了帝宫的大门。飞速前往南方。
这一个月以來他一直躺在床上静养。身上的伤早已好得七七八八了。再加上那巫医给的丹药也却是对她体内的灵力有些作用。竟然此时用起來。如鱼得水。
其实巫苓不想承认的事。自己此时。与这丹药确实沒什么关系。驱使她的全然是心中的牵挂。
她曾在临行之前。给睿留下了一封信。因为。她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确实是个不负责任的行为。
这一个月以來。睿对她说了许多话。巫苓也确实听进心里去许多。但是她对于睿永远是另一种感觉。
就像她梦中所见。朔和睿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两个人。
虽然睿与巫苓的交集并不多。巫苓也曾经自欺欺人的觉得。睿对于她只是比陌生人多那么一点点交集而已。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几次三番。她与睿相见。都是……与任何人感觉都不同的。
可是虽然睿与常人给她感觉不同。却与朔也不同。
对于睿。她只是牵挂惦记。甚至于有一种。割舍不开的感情。可是朔对于巫苓來说。却是真真实实的难以分开。
只是这几日不见。巫苓便觉得好似有半生未曾见过他了。此时她心中的焦急也已经不能用言语來形容。甚至于。她恨不得立刻飞身南下。寻找到他看他安然无恙才好。
而睿此时却翻遍了整个帝君也未曾找到巫苓。却听到下人禀报说在公主房间寻得书信一封。立即呈给帝君观看。
睿将信封拆开。抽出信笺。上面只有寥寥几字。是巫苓的脾气。信中只表明了她自己心情不好。故而暂时辞去国师之位出门散心一阵。待到心情好了自然会回來给他一个交代。
她心情不好。为何不会与他说她想要去哪儿。他自然会陪她去。为何又要自己一个人离开。她可知晓他心中会有所惦念。
睿握着那封信件。心中。有些委屈。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看完这封信之后。他原本非常暴露的心情却变得渐渐的平稳下來。原來巫苓并不是一声不吭的便逃走了。她至少也给了他一个交代给了他一封信。让他知晓。她此时人在何处。也知晓她会再次回來而不是丢下他永远的走了。
睿攥着巫苓所留下的信笺许久。而后长叹了一声后。低声对侍卫说道:“放公主那侍女出來吧。本君累了要休息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侍卫领命退去。将碧瑶放出死牢。
碧瑶原本已经做好了在大牢中坐穿牢底的准备。甚至。她觉得自己可能难逃一死。
因为看了许久。她早知道。公主对于帝君的感情。
虽然不知为何公主会对帝君动手。但是公主并不普通。总有异于常人之处。也许公主是在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况下作出了那许多事也未可知。所以碧瑶从未怀疑过公主对帝君的感情。
如今突然來了几个侍卫将她从牢中接了出來。碧瑶倒是觉得有一丝奇怪。听侍卫说。公主是留下了信件也给帝君交代了自己的去处。帝君才放下心來。
听闻此事碧瑶才明白过來。可是无论如何这也不是她一个小小侍女该管的。她所能做的。便只有请苍天祈求。祈求公主顺利安康。早日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