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又笑了笑。两个人好似傻瓜一般抱在一起。而后用手掌上下磨蹭了一阵。
“你的树皮有变粗糙了耶。”她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而后感受了一下评价道。
“那自然了。我们可有几百年沒见了。上次还是你到我那儿去。我瞧了你一眼呢。”苍松再次咧开嘴。似乎看到这女子便让他很开心。
“话说。你不是说要老死在原处么。怎地如今也挪根化形了。”
苍松抚了抚脑袋。有些尴尬的回道:“才知世间美好。到处走走。算是乐趣。”
“哈。开窍啦。”她淡淡一笑。转而瞧见站在苍松身后不发一语的巫苓。歪了歪头问:“这位是……。”
“哦哦。”苍松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巫苓。便连忙伸出手來介绍着:“这位是巫苓。是人界的一位奇女子。连鬼枯藤都看不出來她的实体是什么。但是据猜测应该是不朽灵物转世。你就且将她当成人类吧。”
那女子眨了眨眼。莞尔一笑。那笑容清澈的几乎天地失色。
这并不是巫苓第一次瞧见这么美的女子。第一次。是在山林之间。她看见母后的时候。
这是第二次。
“你好。我是端木珊。是这云山山顶的一株千年的银杉树。与苍松算是故交。”她伸出手來。示意要与巫苓交握。
巫苓犹豫了一瞬。但还是伸出手。微笑道:“我是巫苓。”
“啊哈……”端木珊被烫的缩了一下手。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随后反应过來。连忙尴尬的解释:“抱歉。我忘了你是火系。”
“哈……巫苓要习惯。端木就是这样的一个傻乎乎的女子。”
巫苓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端木珊报以微笑。
“此次來云山。所为何事。”
苍松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讲给端木珊听。端木珊听完。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轻言道:“你们……是來找银精花的花蜜。”
“是。”巫苓点头。看这端木珊的表情。她忽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能帮帮我们么。我欠了巫苓一个好大的人情。”苍松也跟着打圆场。可是端木珊依旧是眉峰紧锁。
“这可不行……”端木珊无奈的耸了耸肩道:“这不是我不帮忙啊……灵界每千年一次大寒。届时是一年四季皆是寒冷的。银精花处于那么久的冷冽之后。才会开花。虽然我也只活了一千多年。但是在我发芽不久后。我看到过一次。那次我还差一点冻死了。所以这银精花。自然不是好得的……”
巫苓咬了咬唇。她活了一千多年。刚发芽的时候见过一次。那……岂不是说。银精花也很快就要开了。
“还有多久。”巫苓眯了眯眸子。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倒是不多……还有……大概三十年……”
三十年。
若是真等到银精花开了。睿就算是可以救。也是垂垂老矣了。再说他们哪有那么久的时间在这儿等银精花。。
“有沒有其它的方法。”苍松听了也是嘴角抽了抽。
对于一棵树來说。这三十年当真是弹指一瞬。只要站在山巅上看看风景。看看往來的动物。春风夏月。四季交替。三十年很快就过去了。
可是巫苓是人类。她是会老的。硬等三十年。岂不是要白了头发。
“办法倒也不是沒有……”端木珊撇撇嘴。看向了远处……
“快说。别卖关子。”苍松敲了一下她的头。端木珊吃痛的咬了咬唇。倒是并未生气。反倒是漾出一丝甜美的笑意。
“其实……银精花就是遇到极寒就会开花。你们可以去寻河伯要他的冰河水。那基本上就是世间严寒了。只不过怕太过猛烈。需要用另外两样东西來中和。”
〱“是什么。”苍松焦急。巫苓站在一旁。虽不说话。心中倒也是紧张的。
如今倒是让她想起了当初自己救睿的时候。也是到处去要东西。灵界之人皆心善活泼的印象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只是巫苓有些怕这一次不是那么简单。若要完成。是不是要消耗许多时间。或者说是……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可以。
巫苓倒是不怕付出什么。只怕这东西。她拿不到。她沒有。届时便白忙活一场。
“你先说说。除了冰河水之外。另外两样是什么。”苍松身为男子。又是灵界的本土居民。自然比巫苓反应快些。凡事不放在眼前便不去头痛它。
“因为冰河水太过冷冽。要将那一年的寒意全部沁入银精花中。所以需要灵鸳鸯的羽毛加以护持。需要两种千年古树的精血。保证它的精气不会被冻散。”
“千年古树……啊哈。你在开玩笑。”苍松拍了拍胸脯道:“你我不就是。”
“是啊。那这千年古树的精血是解决了。可是。灵鸳鸯的羽毛呢。”说到这个。端木珊脸上就露出了为难的样子。
“拔两根毛似乎沒多难吧。”苍松无奈的捂脸笑了笑。不明白为何端木珊会露出那么为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