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道理,小人还真没听说过,不过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王篙啧啧称奇。
“那是自然,不要说你,便是老爷我、许多唐人老爷也都不知道!”桑丘越说越是起劲:“王篙,你刚来这里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这里规矩特别多,就连拉屎都管,烦人得很?”
“是有点!”王篙老实的点了点头,话刚出口他便发现不对,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没觉得烦!”
“好啦,这里就咱们两人,说出来的话旁人又听不到,你怕啥?”桑丘笑道:“不瞒你说,刚开始的时候我也烦,哪儿拉屎都要管,只要不是拉帐篷里就好了。后来主人说这营里有几千人,若是随意拉撒,你就不怕出门一脚踩在别人的屎尿上?这还是小事,大伙的食水都是从河里打来的,若是有人在上游拉屎拉尿,那大伙儿岂不是吃他的屎尿?而且屎尿最是招引蚊虫,若是没人管,那营里到处蚊蝇,也容易传染时疫!”
“不错,桑老爷你果然有见识,有学问!”王篙恭维了桑丘几句,小心问道:“可是这蚊蝇和容易传染时疫有什么关系?”
“这个——”桑丘顿时被问住了,他只记得王文佐说过蚊蝇多了就会容易传染时疫,至于其中的缘由,他却毫无印象,不知是当初主人就是随口提了一句没细讲,还是说了自己左耳进右耳出没记住。
“好了,好了,今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哪里还有时间闲扯这些虚篇!”桑丘板起了脸:“你刚才不是说秸秆的事情吗?那收来的麦子呢?都处置安排好了吗”
“是,是,小人马上就去办差!”王篙见状哪里还不知道桑丘不想继续聊下去了,赶忙起身出了帐篷,吐出一口长气,腹诽道:“桑老爷忒爱脸面,不过只要别触到他的霉头,日子倒也好过!”
“让开,快让开!”
王篙赶忙向后跳开,以避免被疾驰而过的骑士撞倒,溅起的烟尘扑面而来,顿时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混账敢在营内的大道上这么快的马,险些撞到他老子我,当真是皮痒了!”王篙擦了擦脸上的尘土骂道,依照军律,若非特殊情况,不许任何人在营内的道路上策马狂奔,触犯者最少也要吃三十皮鞭。
“那是传信的军使,他们是可以在营内骑马的!”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王篙转过身,赶忙敛衽下拜:“袁老爷,小人方才没看见,还请恕罪!”
“无妨!”袁飞扶住王篙的胳膊:“你我都是老相识了,不必多礼,我听说你这些日子都在桑丘手下做事,都还合意吧?”
“合意,合意!”王篙赶忙答道:“桑老爷是个好心人,咱有做不到的地方,他也就提点两句,也不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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