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温和低沉,很有春风拂面平定心神的感觉,“我好歹也有过神迹一般的经历,哪里会那么轻易死掉?你最是该清楚才对,对于去处,确实麻烦了些,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是也成功化解了白家的劫难?为何不相信我也可以做到?”
白卿卿焦躁的心绪被符逸的话一点点抚平,莫名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是不是真像他所说,也许并没有那么危险?
她刚刚生出这样的心思,忽听一阵尖锐的笑声,刺破了符逸精心营造的平和的气氛。
〸白卿卿循声看过去,笑声从一顶青色小轿子里传来,来到他们跟前,轿子落下,一只细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慢慢地将轿帘撩开。
那只手的十指都染了红色,手腕丁零当啷地套着好几个镯子,只是实在多了些也杂了些,反而显得繁琐俗气。
轿中女子钻了出来,白卿卿瞧着有些眼熟,但她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
身边的符逸却变了脸色,“是你?”
白卿卿茫然地眨了眨眼,是谁?
那女子一身艳丽的打扮,脸上脂粉厚重,妆容很浓,头上的打扮如她手腕上的镯子一样繁琐,看得出是精心装扮过,却过犹不及。
白卿卿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符逸认识,她又瞧着眼熟的人应该不多,谁呢?
女子喉咙里又传出一阵尖锐的笑声,“今日,你外放的调令就该下来了,我会在宣城等着你凄惨的下场,我的好儿子。”
白卿卿:“!!”
她猛地睁大眼睛,这个女人是平亲王妃?那个,从来高高在上,锦衣华服,尽享尊贵的平亲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