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猛地抬头,看到的是宁宴决然的面容,便知晓他是认真的。
“你也不必如此,他们有意见,还能不让人娶妻生子不成?虽然……确实会有些麻烦,但你不用管,他们顶多也就在朕面前撒泼打滚,骂一骂出出气而起。”
淮西那个地方,对宁宴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让他常驻那里,皇上于心不忍。
“臣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出此下策,若无视朝臣意见,有损皇上威信,往后臣所行事,亦会被人猜忌,皇上信任臣,是臣的福气,只是长此以往,信任会在无止无尽攀扯里消损,臣不愿如此。”
宁宴再次俯身,“臣感恩皇上对臣的优待,臣亦想为皇上分担,前去淮西,远离朝堂,便不会有人以臣向皇上发难,臣也有信心收拢淮西势力,成为皇上助力。”
皇上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轻轻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捏了捏鼻梁,脸上显出疲累来。
“这两日,又有从淮西来的折子送到朕跟前,你只不过不在几个月,他们就又开始了。”
做皇上比做皇子可累多了,国事如山,永远处理不完,还要应付朝臣的刁难和监督,他就想做个好皇帝,怎么就这么难?
“你在淮西的日子,朕确实轻松不少,少了一大盘的事,可你真的想好了?你曾说过永不会回淮西,此前让你去督办朕已是过意不去……”
“回皇上,臣以前也还说过,此生不会成亲。”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