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晚上就在清寒寺的厢房里休息,那枝花枝被她拿了过来,就摆在窗边,晚上做的梦里似乎都沁染着淡淡的花香,一夜好梦。
虽然来得仓促,什么都没准备,白卿卿竟也睡得很好,起身后收拾妥当就去看宁宴,只是才到院子外就听见了温江穿墙的咆哮。
“你今日要敢下床我就、我就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白卿卿:“……”
她快步走进去,温江看到她的时候好像看到了菩萨,“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的行医生涯怕不是要断送于此。”
温江卯足了劲告状,说宁宴怎么怎么不听劝,睁开眼睛没看到白卿卿硬是要下床去找,拦都拦不住,“你看,看我胳膊上的印子,就是他捏的!”
白卿卿朝宁宴看过去,他坐在床上下半身搭着被子,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乖顺得不行,回望过来的眼神里又平静又无辜,反衬的温江格外暴躁。
温江见状脑瓜子嗡嗡的疼,“你再给我装!方才是谁还威胁我来着?”
宁宴表情异常镇定,“我是不是该喝药了?情绪太激动了对身子不好,你要保重身子。”
温江险些气得厥过去,抖着手指着宁宴,半天仰天长啸一声愤愤地夺门而出,煎药去了。
“你少气些温大哥,他为了你的身子殚精竭虑,瞧着气色都憔悴了不少。”
白卿卿无奈地看他,“都说了你要静养,又跟温大哥闹什么?”
“我怕我又梦魇了。”
宁宴等她走近就急切地拉住她的手,温软的触感牢牢地握在掌心,他的心才踏实下来。
“又?你常梦到我?”
“常梦到,有时会分不清哪边才是梦境,越是真实,醒来的时候就越是受不了。”
白卿卿都有些不适应,“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可不会说这种话。”
“我那时候蠢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