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放的是成卷的布料,料子虽然精细,但花色老旧,也没好好保养,上面已经有了些许虫蛀的痕迹,同样不值钱。
第二个放的是各种盒装药材,看着满满当当几十盒,可萧令月随手拿起一个打开,盒子里的百年人参只剩下一团乱糟糟的参须。
“真有意思,拿着空盒子来糊弄我?”萧令月随手将盒子扔进箱子里。
沈志江恼羞成怒道:“你别胡说,这些药材……都是你娘生病的时候自己用掉的!我可没碰过!”
“是吗。”萧令月不置可否,又拿起最后一个小盒子。
这次总算有点东西了。
盒子里是一小叠地契。
萧令月随手翻了翻,有两套别院、十几间铺子,甚至还有一座酒楼。
她有些惊讶。
没想到沈晚的生母这么有钱。
光是这十几间铺子,就足够养活一府的人,更不提还有一座五层酒楼,位置相当不错。
萧令月不用问也知道,这些铺子和酒楼,现在肯定是沈家人在打理,利润也被沈家拿去了。
难怪沈玉婷一个庶女,平时都能穿金戴银,华姨娘平时的生活也十分奢靡。
可见,沈家还是挺有钱的!
霸占了沈晚母亲的嫁妆,养着姨娘和庶女,却吝啬得连一个铜板都没给过沈晚。
萧令月心里冷笑,将小盒子收起来:“玉镯呢?”
“在这。”管家急忙奉上锦盒。
萧令月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水头极好、盈润无比的羊脂玉镯,用重重丝绸精心保护着,没有任何磕碰和灰尘。
在相国寺时,楚元启跟她描述过玉镯大概的样子,就是这只。
“现在你满意了吧?”沈志江眼神阴鸷地看着她。
“切结书呢?”萧令月收起玉镯,讥诮道,“沈大人不会不想写吧?”
“拿纸笔来!”沈志江忍怒道。
管家急忙准备了纸笔,又让家丁搬来一张小桌子,放在沈志江面前。
华姨娘道:“沈晚,你可想清楚了,老爷写了这张切结书,你以后就不是沈家人了!沈家的荣华富贵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bF/> 华姨娘还不知道沈家要被夺爵的事情,心里幸灾乐祸。
沈晚虽然不讨老爷喜欢,可到底是侯府唯一的嫡女,老侯爷也是高看三分的。
正因如此,华姨娘之前想方设法的不让她回来——有沈晚这个嫡女在,哪里有庶女沈玉婷出头的机会?
华姨娘当然要为自己的女儿考虑。
结果没想到。
她还没想好怎么把沈晚赶出门,她倒是自己想不开,主动要和沈家断绝关系了。
这真是太好了!
华姨娘嘴里假惺惺劝着,心里巴不得沈志江赶紧写。
萧令月讥诮道:“那真是再好不过。”说得好像她稀罕沈家的荣华富贵一样。
沈志江咬紧牙关,拿着笔飞快写下了切结书,狠狠扔给萧令月:“拿着这纸书,给我滚出去!我们沈家不稀罕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生,立刻给我滚!”
华姨娘急忙道:“别忘了我的解药!”
萧令月捡起地上的切结书,看了一眼,嘴角弯起满意的笑容。
她仔细折好,刚想说话。
这时候,一道苍老虚弱的声音响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