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原本是祖父家的产业,大皇兄登基后为稳固皇位,将祖父一家送去西北寒地镇守,美名其曰赏赐领地,实则架空了权利。
祖父名下的产业交给他打理。
只不过赚大头的全都被皇兄收了回去,留下的不过是些不赚钱的烂铺子,这酒楼一年赚的银子还不够开销,日复一日也就走个过场。
如今只当是他与孟钧偶尔相约,坐着闲聊的一个地方。
“唉,老奴这就去说。”苏公公笑着退了出去。
一旁的孟钧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提醒道:“王爷,酒楼有一两道名菜,能吸引不少客流,这鱼不错,倒是可以试试。”
“孟钧,你年纪轻轻呆在乡野之地的小村镇也不嫌枯燥,你来安城,我给你找个清闲官职,你帮我照看着这些铺子,日后赚了银子分你一半如何?”
秦景浩虽然嘴上打趣,但心里却是希望他真能来此。
一年前,他便许诺他官职和许多奖赏,可他愣是什么都不要,而且还不想与他沾染关系。
他十三岁便游山玩水到处奔走,得知他身份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讨好有所谋算,却他是个例外。
一年前他为驯服一匹马,便私自去野外跑马,去不想马儿突然发狂,奔波二里地后将他甩下马,他滚落到河流里,撞了脑袋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便看到孟钧,好在被他救的及时,不若早就被淹死了。
回想这一年里的种种,秦景浩面容多了一抹真诚的笑,他十分庆幸识得孟钧,又如此一个真诚的朋友,他十分开心。
当然,有时候就是太过死板了,一口一个王爷让他听得不满。
孟钧听闻他的话,摇头说道:“留在镇上是想多陪陪我外祖父。”
娘两年前病逝,爹再娶后他便独自一人单过,外祖父年事已高,他替娘在老人家面前尽孝,时常能陪伴左右。
秦景浩无奈摇了摇头,叹道:“先前是给你娘守丧,如今又拿你外祖父压我,唉,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百善孝为先,就且放你一马吧。”
孟钧嘴角扬了一抹孤独,点头说道:“多谢王爷体谅。”
他本是怕麻烦之人,一开始并不想与王爷有何交集,但架不住这位厚脸皮爱粘人,总有说不完的话唠叨。
相处久了,他虽然是王爷,但性子却像一个未长大孩童心性,不以权压人,不论做何事会遵循他的想法,与他相处倒也轻松,到如今也已经适应了。
“对了,你今日怎么会来这里?方才若不是我在街道遇到你,你指定不会主动来寻我。”秦景浩挑眉问道。
孟钧将嘴里的鱼咽下,也没有隐瞒,开口道:“今日来此,是奉命接盐铁刺史回镇上处理一桩案事,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一会儿还要再去一趟。”
亭长昨日接到消息,据说县令之女要入宫,赵家大爷赵绅身后便是县令,他休妻一事彻底罪了赵家,若是赵家翻身岂有他的好果子吃,便让他来巡盐铁刺史孙大人。
虽然知道亭长存有私心,但孟钧还是接了这桩差事,原因无他,那赵家二爷的确猖狂,是该好好收拾了。
孙大人为官正直清廉,美名远扬左近八方,应该不会放纵赵贰那等罪恶之人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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