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侯见的几个人笑出声来,几个不笑的也是一脸的鄙夷,倒是圆脸的富商却是脸色依旧。抱拳向杨旭为刚才引发的事情致歉,杨旭摆摆手说声不打紧的。越是小人物才越发猖狂,几个小人物的情绪就引发自己的不满,着实太过小家子气,这倒是引起富商的兴趣。
为了不给周围的人当做谈资,圆脸的富商先是自报家门,然后跟杨旭攀交情,杨旭原本看他的面相就觉得这家伙不像个好人,结果言语倒是坦荡,颇为令人刮目相看。这富商姓岳,叫布群,岳不群,杨旭听到名字顿时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拉着他就想问问你是不是有个徒弟叫令狐冲,强行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拱手说道:“先生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
这回轮到岳布群满脑袋雾水,看着眼前的表情真想认识自己一番,满脸疑惑的拱拱手,“您说笑了!小小行商何来的大名啊!不知您……高姓?”
这时候刚巧管家走了进来,叨手请杨旭会客,杨旭站起身来还礼,回头对着岳布群叨手说道:“杨旭,乡宁县令,回见!”说罢跟着管家出了屋子,一旁侯见的几人惊诧的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不起眼的一个年轻人竟然是地方县令,倒是岳布群一脸的欣喜。
给了门房一两银子,进了院子等候又给了管家一两,面还没见上,先是花费了二两银子。随着管家进入二门,整个空间豁然开朗的起来,虽然冬天万物凋零,但是院中间的景色依然精致,假山不高,却是安排座座精巧围绕着阆中小厅,游廊不取直,在围着地势景色蜿蜒而行,一步一景,说不出的雅致。管家脚步匆匆,杨旭紧跟其后生怕一个失误迷失在这弯弯曲曲的廊道之中。
前面管家转进了一个拐角,杨旭马上跟了上去,一声“哎呀”的惊呼声入耳,管家赶紧叫了一声:“五姨娘安好?”这五姨娘也是寸,看见管家拐了进来侧身一跳躲过了管家,没想到后面接着又拐进来另一个人。这时候已经单脚离地,身子不受控制的撞进了杨旭的怀里。杨旭吓得不轻,双手前伸顶住了她,虽然没有软玉入怀的感觉,但是更惨的是杨旭手掌的触觉感到一阵软糯无骨的饱满,杨旭不是初哥自然知道是什么,看见管家未来的及回头,赶紧把手缩回来,五姨娘也是一脸的涨红,正想说道哪里来的登徒浪子,但是男女大防的年代,说出去自己那还有脸活啊!只有怒睁杏眼,瞪着杨旭。
前面听着管家的称呼,杨旭马上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了,拱手作礼,“五夫人好!”这女子生的娇骨翘眉,端的是一副俊俏,看着年龄也不过是二十上下的模样,心想着周士杰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有娶一房小美女真是艳福不浅,看着娇小的模样,杨旭想到苏轼的一句诗,“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
五姨娘腥红着脸,也不搭话,绕过拐角走了出去。杨旭不好顺着探看,低门顺眼的跟着管家一路前往客厅。
厚厚的布帘遮住了厅堂,管家掀开布帘让杨旭进去,杨旭一脚踏进去,只见一个身材中量,下颚垂须的中年人带着笑意看着杨旭,不过一身的官威还是令杨旭身体一怔,无论是上官还是作为长辈来说,都得是大礼。杨旭知道躲不过去,马上下跪磕头,口呼:“下官杨旭给道台大人请安!大人洪福增寿,万事祥和!”
周士杰笑着上前扶起杨旭,“西阁先生(张伯芳的号)有教诲于我,平日里也是得西阁先生恩赏过多,西阁先生的女婿也是我的子侄,到这里就不必拘礼了。”
待双方落座上茶,周士杰笑呵呵的说道:“听闻贤侄精通武略,在乡宁县前前后后剿灭匪患邪教三起,这兵勇何处寻来的?”
“晚辈就是找些乡邻护卫一下乡泽,算不上兵勇,顶多就是民壮而已!”杨旭自谦道。
“在我这里就不要掖着藏着的了,你们乡宁的反教我在三四年前就得信了,组织了三四次均是无功而返,动用了住汛行营都没用,偏偏你一次就成功,还缴获三四百人,怎么说是民壮呢!你那都是民壮的话,那全天下都安宁了。”
杨旭赶紧道歉,假装拙口笨腮的说道:“晚辈就是……取巧,也许是这一次足够幸运吧!”
其实周士杰询问不乏考校,这年景盗匪肆虐,真有个好法子也可以取得一些功劳,“现在绿营里面的新勇,组织练习拳脚功夫和刀枪齐用,这法子可好?”
杨旭也看出来周士杰的心思,沉思了一会,慢声说道:“应该重火器,无火器的话就重箭矢,再不济只能长枪突刺至于拳脚就算了吧,明朝的戚继光在《纪效新书▪拳经捷要篇》开篇就说道,此艺不甚预于兵,能有余力,则亦武门所当习。但众不能强者,亦听其所便耳。戚武毅都认为拳脚功夫在战场上没效,只能作为强身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