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小心翼翼的扶着苏凌筱躺好,现在改成杨筱了,这名字让杨旭总觉得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苏凌筱小声的说道:“我现在身体也不好,伺候不了爷,让林妹子陪陪你吧。”
杨旭把她的头发理好,“别想那么多,我今晚就陪陪你,再说你以为我就光想那个事啊!”
苏凌筱脸色红了红,急忙辩解道:“不是,我不是心想服侍不好……”
“嘘……”杨旭捏住她的嘴,“知道你啥意思?别说了,好好睡觉,明天再给你补补生理盐水,现阶段不要多想,放下负担,把身子养好才是正事,以后我还需要你帮忙呢!”
“都怪奴家身子不好,把爷的骨血……”说着,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杨旭就怕这个,赶紧宽慰她,“都说不要你瞎想了,咱们才多大,以后要多少生不出来,听我的,放宽心,睡觉!”
看着她闭上眼睛,杨旭帮着擦了擦脸庞的眼泪,附在耳旁喃喃的抚慰着,不一会两人一起进入了梦乡。
同样是家,乡宁县城里的居所就不如赵家这边更能感到身心的轻松,这边的早饭是赵大娘带着二儿媳妇一起做的,虽然与美味谈不上关系,但是也能堪堪入口,至于赵老汉则上工地与劳力们一起吃,虽然是口头上称呼赵大娘嫂子,但是赵家大娘却一直把杨旭当做自个的晚辈一样对待,除去赵河一家和赵老汉,一家人在一块气氛融洽的吃早饭。
这时候赵老汉推门进来,杨旭赶紧招呼他吃饭,赵老汉确是一挥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抽烟,杨旭有些疑惑赶紧几口吃掉手里的饼子,到老汉身旁,轻声说道:“大哥有事?”
赵老汉看他一眼,“你吃完了,咱到院子里说话!”
杨旭一脸的疑惑,跟着去了院子里,老汉在院子的石凳上磕了磕烟袋锅,“昨个发生的事,今天早上得的信,屋里都是女人家家的,说了晦气,我有一个远方的堂兄弟,早先入赘到邻村,是个烧香的,年前身子不好,烧了快一年的香了,钱倒是不少花,人没了……”
杨旭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烧香的,你给我捋一捋?”
老汉不慌不忙的重新装上一袋烟,慢腾腾的说道:“不为别的,你过继到咱家,我的堂兄弟也是你的亲戚,虽然是倒插门的兄弟,你去送一程,说道起来也是符合老礼……”
“等等,大哥,这个不急,去,我肯定会去的,这烧香是怎么回事?你的给我说叨说叨。”
赵老汉有些怀疑,声音高了一度,“烧香你咋会不知晓呢,你以前没听过?”看着满脸惊诧的样子,赵老汉解释道:“烧香,就是拜灵山圣母,法号无生,喝了汤灵水,有病治病没病防身。”
“无生老母?”杨旭一摸脑袋,这他娘的传了几百年的邪教了,到现在还有人信啊?从明朝到清朝,反正只要是造反都有信奉无生老母教徒的掺和,在民间传教烧香基本上就是骗钱,资本攒足了就造反,前几年的捻军到后几年的义和团反正重在参与嘛。
无生老母起源于陕西灵山,陕西靠着晋西南,所以平阳这边有很多传教的陕西人,几乎每个县都起了一个“坛”,坛口的首领一般称之为大师兄,专门伺候无生老母,其余的供奉都是称呼为师兄师弟,按进坛先后论。赵老汉略微的说了一下,意思就是花三十文买一炷香,烧香拜老母,守坛的师兄们会给你一碗撒上香灰的灵水,喝了就能治百病,不管用说明你心不诚,为了显得心诚很多穷人花更多的钱乃至于去借钱去烧香,反正穷人都有一个心思,只要心诚了钱财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结果就是除了你有钱有点权力进了坛口当了供奉,除此以外的结局就是穷困潦倒,倒毙在路上。
“以前没人管吗?”
赵老汉赶紧吐了口烟,四周看了看,“别瞎说,”指了指天,“小心灵山圣母听到,把你拿了去。”
这个是邪教,就像后世的发 轮教派是国内的指定清除的教派一样,信奉无生老母的在清朝绝对是一个大忌,属于那种抓到杀了都不需要事先上报,之后还给你立功一样。不同的是信奉无生老母的人多,每个官员都怕牵一发而动全身,惹到老百姓暴动起来,到最后羊肉没吃到嘴,还惹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