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最后也没上宁窈的车，说话间旁边有车子开过来，正好就是蒋家派来的。
她上了车，对宁窈摆摆手。
从头到尾都没看江迟易一眼。
等着蒋家的车子离开，江迟易哼了一声，“装腔作势。”
宁窈和江玄清谁都不愿意搭理他，直接朝着茶室走。
等上了车，江迟易靠在后排开了半扇车窗，他之前喝的不少，但刚才闹腾了一翻酒劲儿全都退了。
他睡眼底泛红，但眼神清明。
车子启动冷风吹来，他抬手捶了捶额头，突然开口，“那些女的都不是我叫来的。”
乍然解释这么一句，还把宁窈意外到了。
她从后视镜看了江迟易一眼，犹豫半晌还是问，“那个姑娘，你们之前认识？”
江迟易没印象，倒是也没否认，“应该是见过，但是我不记得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大概率是想到自己从前花天酒地的生活，也有点挂不住脸，只能推脱一句，“她太大众脸。”
宁窈扯了下嘴角，多余的就不问了。
车子开去江迟易住处，他下了车，往出走了几步，似乎是不甘心又退了回来，“不管你们信不信，今晚我没打算乱来。”
撂下句话，也没等江玄清和宁窈反应，他转身快速离开。
宁窈盯着江迟易的背影，“他打没打算乱来，跟我们解释什么。”
江玄清将车子开出去，“刚刚发生什么了，他明显又被刺激到了。”
要说真的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其实也没有。
本来蒋芸对他印象就不好，这次的是不是误会，并不影响什么。
宁窈摇头，“什么都没发生。”
车子开去宁家老宅，名义上说是送宁窈回家，但江玄清也没走。
下车后他从后备箱拎了个行李箱下来，宁窈瞥了一眼，“就知道你心眼多。”
江玄清勾着笑，过来揽着她的肩膀，“走吧。”
把行李拎上去，里面是他日常换洗的衣服，江玄清拿出来都挂在衣柜里。
苑妤不在家，佣人也已经睡了，俩人洗漱一番后躺下。
江玄清翻身过来，将宁窈搂在怀里，“窈窈。”
宁窈以为他要跟自己说江迟易的事儿，便也就翻身过去，靠在他怀里，嗯的一声。
结果江玄清开口，说的却是，“我妈忌日快到了，你要不要跟我去祭拜一下？”
宁窈有些意外，“你母亲葬在安城吗？”
“没有。”江玄清说，“不在这边，所以会有点折腾，也想问你有没有时间？”
俩人没离婚的时候宁窈都没去祭拜，如今这种身份再去多少有点儿说不过去。
不过这世间伦理，有很多规矩也没那么死板。
宁窈沉默了一会儿，也就点头应了下来，“也行，你提前告诉我日子，我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下去。”
听闻她答应，江玄清明显很高兴，低头过来寻她的唇，用力的亲了一下，“谢谢你。”
这事情有什么好谢，走到这一步，有些事情不做才显得说不过去。
江玄清一句没提江迟易的事儿，只抱着宁窈安安稳稳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