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睁开眼睛,讶异地看了女人几息,才缓缓闭上了黑眸。
女人温柔的回应,给了裴玄凌莫大的鼓舞,使他肌肉发僵,脑袋发热,仿佛随时都会失控。
床帐内,一对俊男美人儿吻得难解难分,好似要把多日的思念和情感都在这一刻弥补。
直到两人都快呼吸不过来时,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彼此。
至于蒋诗诗身上的衣裳,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被男人褪掉了。
看着女人脸蛋通红,穿着肚兜躺在他面前的模样,再加上那张清纯可爱的脸蛋,于裴玄凌来说便是极致的诱惑。
薄荷色的肚兜衬得女人肌肤胜雪,给她增添了几许勾魂的媚惑。
以往裴玄凌身为太子,局势艰险,没打算要皇嗣。
加之女人身子弱,他便一直没碰她。
如今他已登基,朝中局势稳定。
他也早就不许女人帮他避祸了,她的身子已经调养得七七八八,他便再顾不得其它......
不多时,内室传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哀怨声:“裴玄凌,你个大猪蹄子!就不能轻些么?”
蒋诗诗柳眉紧蹙,不满的背对着男人侧卧而睡。
男人哑着嗓子朝外头叫了水,听见女人喊他大猪蹄子时,非但不恼,深邃的黑眸反而在发光发亮!
一把扳过女人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
看着女人眉梢眼角带着一丝刚成熟的妩媚,眼底还有刚才娇气时落下的眼泪,裴玄凌抬手替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泪,面上带着喜色,“诗诗,你刚才喊朕什么?”
“......”蒋诗诗抿着唇不说话,没想到有人会如此喜欢大猪蹄子这个称呼,但她隐约察觉到自个已经暴露了些什么。
见女人一脸心虚的不说话,裴玄凌低声问:“诗诗,朕知道,你气朕去年刻意疏离你,所以你便刻意疏离朕,是也不是?”
一开始,他以为女人同青黛说的那般,是患了选择性失忆症。
可时间长了,他发现了不对劲,却也没有拆穿她,而是由着她去。
“......”既然男人都拆穿了此事,蒋诗诗也就摊牌了。
“是,我就是想让你也尝尝这种被疏离的滋味。”她抬眸,看着男人,“怎样,这种滋味好受吗?”
“自是不好受的。”裴玄凌专注地理了理女人脸颊旁的秀发,“你一直疏离着朕,如今突然有了转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蒋诗诗红唇紧抿,不回答男人的话。
裴玄凌:“有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到我这儿,您就知道让我有事说出来。”蒋诗诗轻声质问男人,“那您呢?还不是什么事都瞒着我?”
“......”裴玄凌挑眉,“你指的是哪件事儿?”
肉包子好不容易消了气,愿意和他一起生孩子,可不能又给气跑了。
蒋诗诗直勾勾盯着男人的眼睛,“别的咱且不说,就你用心头血和十年寿命救我一事,你为何要瞒着我?”
闻言,男人眯紧眼眸,“此事是谁告诉你的?”
蒋诗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先别管我是如何得知的,只管回答我的话!”
见女人不肯透漏详情,裴玄凌也没逼问,他只是说:“朕这不是怕知道的人多了,于你不好。”
“所以...你就连我也要瞒着?”蒋诗诗怒目看着男人。
对上女人像小刺猬一样的眼神,裴玄凌终是败下阵来,如实道:“朕只是不想你愧疚。”
蒋诗诗:“愧疚?”
“就像你今日,突然乖得跟兔子似得,难道不是因为愧疚,嗯?”裴玄凌之前只是觉得女人乖得很奇怪,不知其中缘由,这下算是知道缘由了。
蒋诗诗:“......”
“诗诗,你要知道,朕救你,就是纯粹的想把你救回来,让你陪在朕的身边,好好的,开心的,无忧无虑地活着...仅此而已。”
男人的一番话,真挚且真诚,想必没有哪个女人不会动容。
这会子,轮到蒋诗诗败下阵来。
早在她愿意将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刻,其实已经不计较此事与过往了。
如果说,他去年刻意疏离她,与她保持距离,是情势所迫,是情非得已,可他还是在默默守护着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