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想要拉拢我,与我交好,还是想让我投诚?又或者只是广撒网?”
“大人,这事是碰巧遇到的可能性不大,依我看,这怕是齐王在试探您,向您示好。”段勤也仔细想过,这时求问:“齐王是诸王中唯一对武人十分亲近,别的王爷,包括新入籍代侯,都没有明显偏向,您是京中最炙手可热的将军,齐王必十分重视。”
“您看,是不是加强和齐王的联系,看看他具体怎么想?”
“糊涂!”段衍行原本只坐在那里沉思,听到这里,顿时冷冷呵斥。
段勤一愣,就听到段衍行说:“我是什么身份,齐王是什么身份?在这种时候搅合到一起,万一被那位知道了,焉有好果子?”
他朝着皇宫看了一眼,面有惊色。
皇帝登基十八年,权威日重,手段也很惊人,不少掌握重兵的大将一个个拿下,别的不说,前几年炙手可热的西南大帅,斩首于菜市口,他不能不警惕畏惧。
“现在齐王正与代侯相争,看似是二人相争,其实不然。”
想到自己听说的皇帝给代侯赏赐玉如意的事,段衍行压下了心头的蠢蠢欲动:“本将军在别的事情上或并不谨慎,但唯有这件事,绝不能掺和,就让齐王和代侯自己去争吧!”
他又不蠢,哪怕倾向齐王,觉得合武人之心,但皇帝仍在,且自己手里有着兵权,此时冒头,就真应了那句话:先出头的椽子会烂。
“此时还不是时候,我需要继续蛰伏,等待时机。”这样想着,就挥手让段勤退了下去,只是见段勤退下,突然又喊住,见着段勤眼巴巴看过来,沉吟良久:“不过,你自己本人试探下,或还可以。”
“注意,别有任何许诺。”
〹代侯府
府内的牛车从大门直接进去,到了偏院才停下,听着大门慢慢闭合,这次回来的有点晚了的苏子籍,下车后就朝着正院,低声交代着野道人事情。
“此事牵线就可,以后不必多联系接触了,等他们结识来往多了,就可发动了。毕竟偶然碰到,可以说得通,碰上了还相互联系多时,就自然说不清了。”
野道人认真听了,领悟了苏子籍的意思,连忙应是。
说了两句,苏子籍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仍有些头晕,但比之前已强出些,勉强走到正院门口,让野道人回去休息了,他则脚步缓慢地往里走。
“相公!”早就等着他的叶不悔,在此时迎了出来,见他面带疲惫,顿时心疼上前扶住他。
“是不是累着了?我扶你进去。”
虽身体娇小,但叶不悔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再劳累,往往也是休息一下就能恢复过来,在力气上也有了增长,扶着苏子籍,竟也不觉得累,真一个人就将他扶到了卧房。
旁人想要帮忙,也被叶不悔用眼神喝止了。
见苏子籍一躺到床上,就很快睡着了,她又小心翼翼给苏子籍扒了鞋子、袜子,将被子给他盖好,守着看了一会,见他是真只是累了睡着,这才放心,没让人去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