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坚拉着曾静蓉有些凉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一下,微微一笑的道:
“不会,姐,你放心吧。晓雅她哪里懂什么缓兵之计?而且,即使懂,她也不会用在我身上。对了,你还不知道晓雅的身世吧?唉,晓雅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六年前,我老汉儿走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但是,跟晓雅一比,我那个哪叫什么不幸啊?晓雅才是真正的不幸……”
接下来的时间,王坚便以一种同情和怜悯的表情,以一种低沉的,时不时叹气的语调向曾静蓉讲述了林晓雅三岁死爹,十八岁死娘的悲惨身世。
曾静蓉再一次震惊了,震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她从没想到,平时那个文静羞涩,但看起来却是阳光开朗,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漂亮女孩,竟然……竟然有着那么凄苦,那么可怜的身世?!
她完全无法想象,林晓雅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是如何一个人来到江城这座大城市,又读书,又生活,还能一直保持乐观的精神,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
顿时,一股同情和怜悯便控制不住的在曾静蓉的内心滋长并扩散开来。
然后,便是一种自责和愧疚——为过去的这几天,她吃林晓雅的醋,甚至以各种不怀好意的念头去设想和评价对方感到深深的抱歉。
“对不起,坚坚,我……我不知道晓雅她……她竟然是个孤女,而且是那么的可怜……”曾静蓉一脸自责的冲王坚道,眼睛都红了。
王坚则抿嘴一笑,双手捧着曾静蓉的脸,轻轻的在女人两边白皙而又细腻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不用抱歉,姐。晓雅是个很知足,也很感恩的女孩,也没有任何的野心。她曾对我说过,她不会因为我对她犯下的错而记恨我,也并不会把我为了稳住她而对她说的那些口不对心的承诺当成是把柄,恃宠而骄,对我有任何的要求。她甚至说,哪怕我现在就去找其他的女人,她也不会怪我,只会怪自己的命不好,不配享有爱情的美好和甜蜜。
“晓雅她真的是个很简单,很善良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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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坚的一番连哄带骗,虚虚实实的说辞,终于消除了曾静蓉对他和对林晓雅所有的不快跟芥蒂,并且反过来让对方感觉自责,甚至“罪孽深重”。
就这样,伴随在身边的这颗定时炸弹终于被他的“急中生智,现编故事”给完全的排除掉了。明天,他只需要找时间跟林晓雅对好口径,便可万无一失。
对此,王坚也是感觉有点飘飘然,多少有些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因为,现在这社会,女多男少,女权高涨,女人都不好惹,漂亮的女人更不愁嫁!再帅,再有钱的男人,要想脚踏两船,后宫安靖,都得小心翼翼,挖空心思不可!
不然,等待他的,很可能便是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
譬如,厉害如“国民老公”王撕葱,虽然身边美女如云,但同一时间,也只敢有一个女朋友——至少名义上只能有一个——不然,就要承受强大的舆论压力,被批“渣男”!
为了进一步让俏表姐安心,高兴,同时增加对方内心的不安跟负担,王坚想了想,便又说:
“姐,我告诉你个事,虽然我这几天很多时间都待在晓雅那里,但你可别误会,我可是君子动口不动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紧守古礼,除了醉酒那天晚上糊涂了一下,可没有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哈?”
“哼!先不说我,你觉得你这话,你自己信吗?”曾静蓉先是一愣,没想到王坚会跟她说这个,但随即便是一身冷哼,一脸讥诮的样子。
“我……我真的是紧守古礼——”
“你守个屁守!”他还没说完,便被曾静蓉一嘴打断,“真正守礼就不会对我动手动脚了!还有,这几天晓雅来上班,那面带桃花,一脸滋润的样子,你当我是瞎子,看不到吗?”
王坚一呆,面色一赧,没想到被他滋润的林晓雅那里会露出马脚,顿时便感觉自己有些画蛇添足了。
于是,王坚便只有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小声辩解:
“呃,姐,那个,虽然也……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但是,天地良心,这么多天以来,我和晓雅,绝对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我们……就……就只做了两次——不信,你明天可以去问晓雅!晓雅的体质弱,长期营养不良,跟我之前,她跟你一样,也是……黄花大闺女,她有点怕做那种事,我也不好逼她。我和她大多数时间,基本上就只是聊聊天,摆摆谈,聊聊民生疾苦,关心下国家前途,绝不是你想象的,一天到晚都在做那种事啦!”
“去你的!别对我说这种话!我才不管你们干啥事呢——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曾静蓉终于忍受不了王坚的风言风语,俏脸一红,翻了一下身,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