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王坚那小矮子害的!他如果不威胁老子,老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舍车保帅的跟林晓雅分手,哪里会阴郁成疾,把憋屈和愤懑发泄在食物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饭桶”的倪俊咬牙启齿,目露凶光,最终把原因归结到了他的前老板王坚头上。
这个,某程度上说,他的确没怪错人!
“穷则变,变则通,莫欺少年穷!王坚,你给老子等着!山不转水转,终有一天,发财的机会会转到老子的手里!到时候,你别让老子碰到你,不然,老子绝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食量终于恢复正常的这天晚上,倪俊再次回到了理工大学的“恋爱圣地”,学校西南角的情人坡,想着过去一周,每到饭点,自己所过的犹如耗子般的,东躲西藏,不敢跟室友们一起的苦逼日子,一种悲愤和憋屈便再次将他席卷,然后让他又一次仰面朝天,对着漫天繁星喊出了那句他越来越喜欢,到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他人生座右铭的口号:
穷则变,变则通,莫欺少年穷!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倪俊刚刚喊完口号不久,同时为自己的饭量终于恢复正常而松了口的时候,另外出现的两件事却让他又羞又臊,又惊又恐,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
某一天,室友刚子突然一脸嫌弃的问他是不是没刷牙?
“我……我刷了牙的呀?”倪俊一脸无辜的辩解,然后用手挡在嘴前哈气,然后吸气,似乎有点腥臭,但也不是特别的难闻。
“那你再去刷一刷吧,那个……呃……味道真的有点大!”刚子皱眉说。
又一天,寝室内的华子突然面色不善,有好远躲好远的问他多久没洗澡了?
“我……我昨天晚上才洗的澡啊?”倪俊依然一副无辜的样子,不过,有过刚子提醒的他还是赶紧拉开自己的领口,低头猛嗅,这么一嗅,顿时便嗅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狐骚臭!
“我……我再去洗洗。”这股几乎令他作呕的狐骚臭当即把倪俊骚得满脸通红,从床底下拿出洗澡的面盆,便朝浴室跑。
“倪俊那虾子竟然有狐臭!靠,怎么以前没闻到?”蜀州人华子低声说了句蜀州话。
“不仅有狐臭,还有口臭!你们大家都离他远点,不然,小点把隔夜饭吐出来!因为老子昨天被倪俊一口气喷过来,就差点呕吐了……”刚子接话说,也说得很小声,同样说的是蜀州话。
华子和刚子两人的声音虽然很小,虽然说的都是蜀州话,但是,倪俊在江城呆了两三年了,江城话,以及跟江城话差七不差八的蜀州话听起来毫无障碍,被两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室友在背后这么一说——而且偏偏还被他听到了——当场,只把他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如果说口臭和狐臭的发现,还只是让倪俊又羞又臊的话,偶然间无疑发现的另外一件事,则让他惊恐交加,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从被室友提醒过后,从这之后,倪俊便养成了每天刷三次牙,洗两次澡的习惯。
这让他的口臭和狐臭有所减轻,但也治标不治本。
尤其是稍一运动,稍稍出点汗,他的嘴巴和两个腋窝,便会发出一种难闻的,让他自己也感觉恶心的气味。
室友们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他,班上的同学在上课的时候也不跟他一起坐了。某几个做得分的,甚至还当着他的面扇鼻子,脸上做出一副嫌恶的样子,当场让他又愤怒又羞愧。
“怎么会这样?老子怎么会这样啊?”这天晚上,倪俊又一次来到了理工大学西南角的“恋爱圣地”情人坡,四仰八叉,仰面望天的躺在草地上。
他想着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委屈和愤懑,凄凉和悲苦,失业加失恋,现在还莫名其妙的又是口臭又是狐臭,可谓满身恶疾,人嫌鬼厌,终于忍不住“哇哇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边诅咒:
“王坚,林晓雅,还有曾静蓉,你们这三个狗男女,整老子,害老子,抛弃老子,不得好死!你们统统不得好死!老子诅咒你们!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呜呜呜……你们这三个狗男女,迟早会下十八层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