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到那边好好演戏,先混个脸熟。”丁阳吩咐道。
明明自己过得一塌糊涂,却总想着别人要比自己过得更好。
吴美丽道,“他们都走了,又剩下我这个老太婆子一个人了。”
“吴阿姨,你不是喜欢黄梅戏吗?我给你准备了一首,以后你听着也不孤独了。”
“是么?”吴美丽惊讶了一声。
“我给您唱一段。”
“这感情好。”
“为救李郎离家园
谁料皇榜中状元
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
帽插宫花好哇
好新鲜哪……”
吴美丽如获似宝,脸上再一次露出来笑容。
花明月回到家里,看起来比往日开朗许多,花重楼忍不住又想撮合丁阳和花明月,他给丁阳去了一个电话,丁阳再次登门。
“花爷爷,什么事,催得这么急?”丁阳进门便问道。
“没事你就不能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吗?”花重楼哼哼两声,像个老小孩一样。
“呃……我前段时间不是忙吗?”丁阳笑笑道。
花重楼走进丁阳跟前,搓了搓他,“你发现没有,明月像是走出来了。”
“走出来不好吗?其实吧,我觉得明月没有表面上那么脆弱,这次拍摄之后,我才发现她才适合演赵宁,而沈梦爽姐姐应该饰演安宁。”
沈梦爽是骨子里散发的冰冷,但丁阳却总感觉她的内心脆弱,需要温暖,花明月则就像第一次见到时那般积极阳光,而且爱笑,独立坚强。
花重楼咳咳两声,道,“我让你说我孙女,可没让你提别的什么人。”他又甩手道,“哎,人老了就爱打盹,明月在屋里看电视,你进去吧。”
“花爷爷,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呢?”
“我就让你来看看明月不行吗?”花重楼气得要死,推嚷着丁阳进了屋,自己躺在院子里的吊床上眯起了眼睛。
花明月侧躺在沙发上,还保持着看电视的姿势,而她却已经睡下,平稳轻微的呼吸声,将她胸前起起伏伏。
丁阳脚步停止,将花明月身边掉落下来的毛毯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转身又走了出去。
花重楼斜瞄了一眼,三秒男……
“丁阳,来,你跟我说说,明月在你那拍戏时候的情况。”
丁阳说着,花重楼听着。
足足在这里待了一个下午,花明月也足足睡了一个下午。
她太累了,拍戏时她睡得很晚,每夜她房间的灯都是倒数第二个熄灭。
而倒数第一个熄灭的灯,便是丁阳。
花重楼没有吵醒花明月,丁阳也没有打搅到她,直到天色晚了,丁阳才回去。
花重楼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升起的星星,一颗颗数着,绑在两棵树上的吊床绳结处,发着吱呀吱呀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