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杀的，他没法去安慰她，他心里清楚，他和欧阳家族，恐怕会反目成仇。
“师弟，师弟啊……”
欧阳白珠捧着他的头，轻轻抚摸着他那苍白的脸。
她回想起很多小时候的往事，两人一起长大，一起习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虽然她对南征没有男女之情，可他们的感情比亲姐弟还深，这对她来说，是沉痛的打击。
不知哭了多久，她眼泪似乎都流干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她颤抖着身体，咬牙质问。
“对不起！”
萧枫没解释什么，因为解释也没用。
这人都已经死了，还说那些没用的干嘛？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他有错，可他毕竟是我师弟。”
“你就不能给他留条活路吗？我就这么一个师弟啊。”
“为何非要杀他不可？就算你废了他的武功，我都不会恨你。”
欧阳白珠悲痛欲绝，慢慢转头看向萧枫。
她双眼通红通红，那张绝美的脸蛋，写满了悲伤。
“你可以恨我，这是你的权力。”
萧枫一脸平静，无悲无喜。
他不后悔杀了南征，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对他和身边的人都是威胁。
“萧枫，你拿我当朋友了吗？”
欧阳白珠慢慢站起身：“但凡你为我考虑一下，都不会对我师弟下如此狠手，我恨你，我恨你。”
‘啪！’
突然，欧阳白珠冲到他面前，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萧枫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没躲也没还手。
“喂，你凭什么打我师父？”
就在这时，元茵和冰灵等人也赶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嚓啷！’
冰灵拔出断剑就要动手，但被萧枫叫住了。
他拧着眉头道：“白珠姑娘，我本不想杀他，可他几次三番要害我。”
“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非要作死，那我就只能说声抱歉了。”
“抱歉？”
欧阳白珠冷笑：“萧大侠，你说得可真轻松啊，杀了我师弟，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你好好看看，这些人都是你师弟找来杀我的。”
萧枫指着其他尸体：“我不想解释太多，更不求你能理解我。”
“好，说得好！”
欧阳白珠咬牙点头：“从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你杀我师弟，就是我欧阳家族的敌人。”
“喂！你还讲不讲点道理？”
元茵看不下去了：“明明是你师弟的错，要不是他想害我师父……”
“小茵！”
萧枫叫住她，沉声道：“白珠姑娘，非要如此吗？”
“你说呢？”
欧阳白珠冷冷看着他，曾经的爱慕眼神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怨恨和杀意。
“好，我尊重你。”
萧枫点头：“你欧阳家想报仇，可以随时来找我，但请不要为难我身边的人。”
“你在威胁我吗？”
欧阳白珠冷漠的看着他。
萧枫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她抱起南征的尸体，用最怨毒的眼神看了看萧枫，径直离开了。
萧枫无奈叹口气，最后还是变成了敌人。
“哎呦，你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花沐蓉无奈摇头。
压根就不该管闲事救她二人，现在好了，自己还惹了一身骚。
一行人回到客栈，欧阳白珠已经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