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贵人,脸色这么难看,朱解元落榜了?”
……
哈哈……
耿瑄被惊醒,一蹦老高,激动大笑:“不愧是我姐夫、春晓的师傅,甲等第一名!我娘、我大嫂今天得后悔的嚎啕大哭!”
让她们不听他忠言逆耳!
赔光了!
尤其大嫂,把全部嫁妆都押姐夫考不入十甲!
赔的干干净净!
败家娘们儿!
活该!
耿瑄咋咋呼呼,惊醒众人。
胡大虎脸白的没一丝血色,接受不了,大喊:“朱四郎为什么没藏拙!”
一声愤怒质问,犹如向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石子……
“他为什么没藏拙!为什么!我家所有活钱都押他考不中十甲!赔了!全赔了!”
“我们家也是!”
“天杀的朱四郎!为何没藏拙!”
“耍了!我们父辈,那么多老狐狸,都被朱四郎给耍了!”
……
谭渊、周浪冷眼旁观一群公子少爷,惊恐、愤怒、慌张、狰狞咆哮,唇角浮现冷笑。
这群公子少爷的父辈,会更加震惊、难受。
可惜,他们身份卑微,没机会看那些大人物们,如何震惊愤怒。
随着胡大虎等人怒而咆哮,后面百姓终于知道了消息。
“朱解元考入三甲!”
“不准确!是甲等第一名!”
“哈哈,俺把家里的一两银子全都押了朱解元,赚了半两!”
“俺家押了二两!”
……
百姓瞬间沸腾,欢呼声向外扩散传播。
朱棣一行人已经下车。
当欢呼蔓延沸腾时。
除了朱棣、徐妙云,所有人都惊呆。
徐妙绣微微仰头,难以置信盯着朱棣,“阿姐,大家说的朱解元是姐夫吧?”
噗!
一家人顿时被逗笑。
徐妙锦笑着走出来,豪气挥手:“今天中午去状元楼!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算我一个!”徐妙音莞尔一笑。
“还有我,还有我!”徐妙绣咋咋呼呼举手,生怕不让她花钱。
徐妙云好奇问:“你们押了多少?”
“我来说!”徐妙绣迫不及待抢先,“阿姐,我们把存下来的银子都押了,我和三姐每人十两,二姐三十两银子,我们都押姐夫能考入三甲……”
朱棣含笑听着。
押他能考入三甲,就是1.5倍赔付率,妙绣、妙锦的十两银子变成十五两,妙音的三十两变成四十五两。
怪不得豪横放话,状元楼请客,还想吃什么吃什么。
李渔含笑低语:“妙音她们要请姐夫和阿姐吃饭,我们呢?我们赚的更多,要不,一会儿我们逛街,大家买东西,我们全包?”
徐辉祖诧异转头……
之前也没遇到这种花钱的事情。
没想到,李渔这么大方。
捡到宝了!
“不后悔?这可是用你嫁妆赚的!”
李渔含笑瞪了眼。
徐辉祖顿时咧嘴笑了,大手一挥,更豪横:“现在距中午还有段时间,李渔说了,邀请大家逛街,大家随意买,我和李渔付钱!”
李渔俏脸微红低头。
朱棣、徐妙云看着,不由相视一笑,‘辉祖捡到宝了!’
随即,吩咐家丁赶着马车回府,朱棣一行人,则直奔赌坊取钱。
徐增寿和徐膺绪跟在后面。
徐增寿脸皮火辣辣,低语:“二哥,大哥大嫂和二姐也就罢了,现在就连三妹、四妹都豪横请大家状元楼吃饭……”
他们好废物!
两人加起来,拢共押了五两银子。
赚了。
但加起来,拢共也才7两多。
徐膺绪气的唇角抽抽,“之前我就说了,要你把剩下的二两银子也押上,现在好了,咱们两人加起来,都不够十两银子……”
老三这个混账。
当时担心姐夫藏拙。
死活要留二两银子。
现在好了。
两人加起来,还没妙绣和妙锦多,丢人!
徐增寿讪笑,低语:“二哥,我决定,以后就跟着姐夫,不跟姐夫走太吃亏了!”
当初大哥去土桥村,他们死要面子不去。
等朝廷开始推行乡土村社后,大哥就要担任县令了!
大哥现在才多大?
成婚也才几个月!
父亲这么大时,还是个大头兵呢!
这回本想着,多少留点,万一姐夫藏拙,至少没赔光,还有二两。
没想到,又错了!
事实证明,必须跟着姐夫!
……
朱棣、徐妙云一行人离开后。
各府少爷拼命往外挤,回府报讯。
很快,整个朱紫巷一片哭喊声。
谭渊和周浪去不了皇宫,无法看大人物们反应,特意跑到朱紫巷听动静……
……
东宫。
府衙距离东宫更近些。
吕氏、王美人贴身侍女率先赶回东宫。
吕氏寝宫。
“甲等第一名……”
吕氏如遭雷击……
朱四郎为何没藏拙?
那么多人,都认为他会藏拙!
最终,朱四郎戏耍了所有人!
坑了所有人!
吕氏脸渐渐苍白,蹭一下转头,“吕家押了多少钱?”
贴身侍女都有些害怕,战战兢兢道:“除了近期必要开支,押了全部活钱,还有……还有……”
还有一半田契!
全赔光了!
噗通!
吕氏瘫坐地上,她没参与,可大哥贪得无厌,损失这么惨重,肯定要来找她补贴吕家……
父亲听闻后,也不知,能不能承受的住?
……
美人殿。
王美人惊的呆滞,嘴巴微张。
好一会儿,气呼呼起身,“太子爷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忘恩负义!”
今天之前,她还夸朱四郎是个懂事的!
这是懂事?
不!
这是太不懂事!
朱四郎根本没藏拙!
他这么出风头,想干什么?
是不是真想和太子爷争储夺嫡!
昨天,为了帮太子爷笼络,也为了感谢朱四郎夫妇的懂事,她忙活一整天,准备了十几样高丽美食。
朱四郎就这么报答太子爷?
白眼狼!
……
六部官衙。
百官根本坐不住,纷纷走出官房,凑在一起,焦急等待。
“怎么还没消息?”
“急什么,反正结果已经预料到了。”
“大伙儿就等着数钱吧。”
哈哈……
……
胡惟庸站在窗口,听同僚议论,唇角不由浮现笑意。
三只鸟。
捞快钱这只鸟,马上就是囊中之物。
明早早朝,乘热打铁,推动乡土村社。
然后朱四郎和朱棣合二为一。
砰砰砰……
宫外突兀响起的爆竹声,打断胡惟庸思绪。
“定是咱们府中放爆竹庆祝!”
“一定!”
“哈哈……我押了九成活钱,除去弥补督查损失,还略有小赚!”
……
耳闻爆竹声越来越热闹,百官愈发亢奋,手舞足蹈欢呼……
“甲等第一名!”
“甲等第一名!”
……
一名小吏仓皇大喊冲入六部官衙时,百官瞬间愣怔,齐齐看向小吏。
小吏头皮发麻,小声道:“各位大人,朱解元甲等第一名进士……”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名官员,态若癫狂揪住小吏衣领,“不可能!绝不可能!朱四郎藏拙,怎么可能考甲等第一名!”
小吏被吓得面色发白,战战兢兢道:“王大人是真的……”
“朱解元,甲等第一名进士!”
……
“不是各位大人家眷放爆竹,是全城百姓!”
就当小吏还在解释时,又有小吏慌慌张张返回。
随着,其他小吏陆陆续续带消息回来。
彻底压垮百官最后一点侥幸。
“为什么?”
“为什么朱四郎没藏拙!为什么!”
“我押了八成活钱!”
“被耍了,满朝文武都被朱四郎耍了!”
……
左相官房。
胡惟庸怔怔站在窗前,眼神涣散,耳中充盈外面同僚愤怒、震惊叫喊声,脑海嗡嗡作响……
吱呀!
开门声响起。
胡惟庸僵硬,机械式转身……
李善长推门而入,刹那,愣怔。
胡惟庸唇角渗出丝丝鲜血,微微艰难咧嘴,“恩师,第一只鸟飞了,我没输,还能一石二鸟……”
噗!
话未说完,血从口中喷出……
这章五千!争取晚上再干五千!
月底,厚着脸皮求一下月票,推荐票,追订,全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