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可以解释,朱解元为何记不起一些事情。”刘伯温微微点头。
……
“累不累?”
徐妙云爬在朱棣背上,扭头,从侧面看着朱棣。
朱棣笑着摇头,“你要是能有所表示,就更好了。”
徐妙云莞尔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朱棣脸颊啄了一下,看看周围,反正没人,瞬间化身啄木鸟……
一边啄着,一边忍笑问:“够不够?”
“不够,你继续……”
朱棣大笑着,加快脚步,沿着石阶,快跑起来。
“慢点,慢点……”
徐妙云笑着,担心朱棣太累,不停喊着……
两人循着水声,向上,一路嬉笑打闹。
某刻,朱棣忽然顿足,徐妙云有些尴尬,忙从朱棣背上挣扎下来……
前面的飞瀑前,站着一人,正含笑看着他们。
夫妻二人来到飞瀑前,朱棣冲身穿道袍的男人抱拳,“在下朱四郎,携家妻游玩,未曾想打扰了道长清修,实在抱歉。”
“无妨。”道人含笑摇头,眼睛却紧盯朱棣仔细端详。
朱棣、徐妙云不由微微皱眉。
道人眼睛微缩,忙拱手道:“贫道还有事,施主请自便。”
话罢,脚下如风,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朱棣、徐妙云视线中。
徐妙云狐疑扭头,“这道长怎么了?”
朱棣摇头。
他也不知。
对方盯着他和妙云看个没完没了时,他本能心生反感。
“管他呢,他走了,这石门飞瀑美景,就独属我们两人了!”
徐妙云笑笑,很快,就被飞瀑美景吸引,忘记了刚才之事。
……
“龙行虎步,日角插天,双目如渊……袁珙啊袁珙,幸亏走的快,这种注定要当反贼的人,可千万不能沾身……”
袁珙沿阶步履如风快走,口中喃喃自语。
某刻,突然停顿,眉头紧皱:“朱四郎……朱四郎……莫非是那位被贬为庶人的四皇子?”
袁珙扭头看了眼,有些犹豫,心痒难耐,特想折返问清楚。
好一会儿,又摇头,“罢了罢了。”
他最终还是不敢。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相术。
眼睛是一个人的窗户。
适才,他惊讶对方的帝王面相,仔细端详时,对方明显有些不快,双眼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变化。
他好像看到了一条望不到底的深渊。
深邃、平静、黑暗、冰冷。
这类人,他不想,也不愿招惹。
……
朱棣、徐妙云并不知,他们遇到的,并吓得人家夺路而逃的道人。
竟是天下有名的相师袁珙。
……
当天,一行人下山,住进了刘伯温在青田的诚意伯府。
晚上。
朱棣给马秀英请安回来,就站在窗前怔怔出神。
身后香软贴上,都未察觉。
徐妙云察觉到了,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一如以往,下巴压在朱棣背脊上,故意揉了揉,“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晚上去给母后请安时。
母后告诉四郎,救刘伯温之事。
四郎回来后,就一直站在窗口。
她不想让四郎再想了,害怕,四郎又像苏州那天夜里,那般。
朱棣回神。
低头,笑着拍了拍徐妙云的手,“我没事,我保证,不想了。”
其实他刚才在想。
历史上,‘他’有没有救刘伯温。
肯定没有。
要不然刘伯温就不会死于洪武八年。
原来,历史并非从洪武九年,他喊出争储夺嫡时,发生变化。
而是从燕王救刘伯温开始。
然后才有了他来到大明。
历史为何出现,燕王救刘伯温的错误。
他又为何会来到大明。
和张老大、丘老二……谭渊、张武……夏原吉、杨荣的相遇。
从这些事情上。
他敏锐察觉到。
历史在不断出错、不断修正……
未来呢?
他看不透……
……
于此同时。
东宫。
太子侧妃寝宫。
吕氏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妆容,今天是她坐月子结束的第一天,太子爷今天派人传话,要来她这里。
事实证明,太子爷心里还是想着她的。
这段时间,也隔三差五会来她这里。
最主要,十几天,都没去王选诗那边了。
做完月子了,能侍寝了,她得让太子爷,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沙沙沙……
急促脚步声传来,吕氏欣喜转头,“是太子爷来了……”
声音戛然而止。
吕氏看贴身侍女满脸失落,笑容凝滞,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太子爷呢?”
小侍女抬头,犹豫一下,低头,失落道:“娘娘,刚才太子爷身边人来传话,太子爷去选侍宫院了,让您不要等着了。”
啪嗒!
吕氏手中,精心挑选出的发簪落地。
太子爷不是已经忘记小野猫了吗?
十几天未去?
为何已经派人通知来她这里。
却突然改变心意,去了王美人那边。
回神,吕氏按捺着心中委屈,抬头看去,“有没有打听,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听传话的小喜子说,今天有好些地方官员递上折子,对竞拍包税发牢骚,太子爷一直在处理这些折子……”
……
“太子爷,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美人殿内。
王美人一边帮朱标脱衣服,一边小声询问。
十几天了,太子爷都没来她这边。
她都有些后悔,之前对太子爷说的那番话,以为太子爷把她给忘了。
没想到,今天突然来了。
若太子爷是因心情不好,所以才来她这边。
那就太好了。
证明,太子爷已经把她当做情绪的宣泄处。
这是一个十分好的开端。
男人受委屈本来就很少有宣泄之处。
而做太子的男人,宣泄之处更少。
啊!
王美人正琢磨时,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娇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勾住朱标脖子。
下一秒,已经被朱标横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
翌日。
五更天。
王美人满脸娇艳欲滴,服侍朱标穿衣服。
眼神余光偷偷瞧着朱标。
见朱标满面轻松,和昨晚明显不同。
唇角不由浮现欢快笑容。
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可以肯定,太子昨晚就是心情不好。
是她纾解了太子的情绪。
人心情好,才能长寿。
太子万寿无疆,她才一直有依靠。
“太子爷,接下来,你再来妾这里,妾不能像昨晚那般服侍你了。”
朱标低头,笑笑,“孤不是那种放纵无度之人,会照顾好自己身体的。”
呼!
王美人松了口气,莞尔一笑,踮脚娇羞低语,“是妾受不了了。”
朱标微微愣怔。
哈哈……
随即,不由爽朗笑了,伸手摸了摸王美人脸颊,“那你好好休息。”
王美人目视朱标,龙行虎步离开,不由笑了。
她的确有点受不了。
但还能坚持。
毕竟,之前第一次,都连续两夜。
之所以那么说,主要是为满足太子爷的雄心壮志。
母亲说过,男人需要被肯定!
越被肯定的男人,越优秀,越厉害!
……
早朝结束。
朱标跟着朱元璋来到御书房。
待朱元璋落座后。
朱标作揖请示:“父皇,儿臣想组建一个,由青年正值官员,配合锦衣卫的竞拍包税监察组,分赴天下各地,督查阳奉阴违的百官,用强力,推动竞拍包税!”
闻言,朱元璋不由愣怔……
抱歉抱歉,今天多半天基本在外面工作,没办法写,再厚着脸皮求月票、推荐票、追订、全订。
朱标会有些转变,但绝不想大家想象的那样,变成一个废物,那太不符合朱标的人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