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墙根,七窍出血不止,已然没有了呼吸。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逝,房中只余下阿龙等一众尸首。
此刻客栈外,原先刀枪林立的场景全然不见,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唯一的活口也就燕云城他们的那一头老牛了。
“大。。。大叔!”燕云城站在窗前,看着底下的一切嘴唇不禁有点哆嗦。
站在燕云城身后的沈飞鸖此时也是眉头紧锁,神情甚是凝重。其实就在阿龙一行人刚出现在客栈外的时候,他就觉察到了,不过另外一股强大的气息突兀的同时出现,沈飞鸖即刻制止住了同样被惊动的燕云城。
从那道气息上沈飞鸖感到了巨大的危险,与夫子那种浩瀚如星海的宏大不同,此人透露出来的气息凌厉如刀势不可挡,给沈飞鸖的感觉虽说危险,与夫子相比应有天壤之别。
“江湖从来都是血色的!”沈飞鸖似是回应着燕云城,也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云城收拾一下,准备启程。”经过这么一出,天也开始泛亮,城门开启的时间也快到了。
燕云城看着沈飞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快速的收拾着行李,路过中年女子原先的房间时,不禁停住了脚步朝里面望去,里面此时一片狼藉。
横在门口的客栈掌柜钱岩双眼瞪得老大,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着钱岩惨死的模样,燕云城心中不禁感叹,钱岩真是掉到钱眼里了,最终落得个杀身之祸,燕云城摇了摇头,便快步去后院套车去了。
此刻整个客栈寂静无声,燕云城套好牛车,顺着那一地尸体的间隙将牛车赶了出来,沈飞鸖已经等在了客栈门口。
上了车,老牛迈着沉重的步伐开始动了,整个街道此时一片肃静,老牛踩踏青石板与车轮转动嘎吱的声音在空中格外清晰,在空中震荡传开。
离得北门越近,街道上也开始出现三三两两的行人,等待出关的夜香郎们排了长长一溜,刺激的气味老远就可以闻到,路过的行人都是紧掩口鼻,步履匆匆。
见到这番景象,燕云城便将牛车远远地就停住了,感觉已经离得够远了,可依然有难闻的气味自远处飘来。
燕云城强忍着作呕,忍受着气味的冲击,难受的时刻总是显得漫长,燕云城感觉自己似乎等了几个时辰般,城门前聚集的人也是越来越多,都跟燕云城一样苦着一张脸。
“今天不对啊!”
“是啊,都这个时辰了,夜香郎怎么还没出城?”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
城门久久不开,聚集的众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燕云城立起耳朵听了一阵,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一般城池都会早上两个时辰开启偏门,让夜香郎门先行出城,不过今天似乎出了什么岔子,城门一个也没开。
“下车吧!”就在燕云城焦急时,车内传来沈飞鸖略显凝重的声音。
待沈飞鸖下车站定,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本拥挤的人群突兀的分开一条道来,一群手执长戟的甲士迅速的分列两侧,将人群隔离开来。
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缓缓出现在视野中,为首的是一位英俊而又妖异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虽脸颊待笑,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阴冷的气息。
紧随青年男子之后的,正是那城主府的花甲老者,此刻这老者不怒自威,神情傲然,不过明显对前面的青年男子甚是尊重。
只见这青年男子飘然下马,动作潇洒异常,迈步径直朝着燕云城他们这边踱了过来。
“飞鸖兄,到了我这里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吗?”青年男子在离燕云城他们丈许之地停了下来。
“孤支文宇,好久不见。”沈飞鸖身形微动,人已然出现在青年男子面前。
“孤支文宇!”
“他就是孤支文宇!”
。。。。。。
听得沈飞鸖的话语,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骚动,议论声纷纷。燕云城望着身旁一位神情激动的男子问道:“大哥,这个孤支文宇很有名吗?”
旁边的男子听得燕云城的话语,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燕云城,鄙夷的道:“燕国十大青年高手听过没?”
燕云城配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