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就是江淑云口中那个专门请来王家指点王暮瑶剑法的先生,是个实打实的小宗师境界的高手,一柄惊杀剑毒辣凌冽,在岳州一代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剑客。
王暮瑶自然是知道魏先生的深浅,教导自己是绰绰有余,但要让魏先生跟白同尘过招,传出去不免让人贻笑大方,说道“白公子和魏先生的剑法高低我都亲眼见过,魏先生现在的能力还没法在白公子手下走过一招,更谈不上切磋。”
王老爷也觉得此事不妥,开口道:“白公子是我们王家贵客,魏先生虽然有些能力,但是怎能与白公子相提并论,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王家的待客之道!”
江淑云本来也就是随嘴一提,毕竟这不是在自己家里,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说道:“大伯说得对,是侄媳唐突了。”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瞟着白同尘的表情。
白同尘本来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虽然自己不知道世间高手多少,但是到人家来做客先将府中先生打一顿这算什么道理,便只安静笑着也不搭话。
说话间管事的老张带着三五仆役搬来大桌到正厅摆上,问过王老爷是不是开席,得到应允后便出了正厅,没过多久,就有丫鬟陆陆续续的将酒菜上桌,上齐了饭菜,王家姐弟的母亲也来了正厅。
王老爷招呼着众人上了席,着令丫鬟上了珍藏的女儿红,王暮瑶一看到酒便想起那日自己醉酒的胆大妄为,一时间羞的要恨不得钻到桌子底。
王老爷自是了解自己女儿,此时见她如此姿态,疑惑道:“暮瑶,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哪里有些不舒服?”
王暮辉此时偏偏出来捣乱,一脸坏笑说道:“爹,我姐这是喝多了还没醒酒,你不必管她。”
王老爷闻言来了兴致,说道:“哦?我还听说过暮瑶还会喝酒,其中有何故事,快跟爹说说。”
王暮瑶哪能让王暮辉添油加醋的说出来,赶紧抓了块点心塞到王暮辉嘴里,一张俏脸通红道:“爹,你别听他胡说,女儿只是那日尝了尝,没成想喝醉了。”
王暮辉将点心嚼两口含糊不清的说道:“是阿爹,咱家姐姐喝醉了酒,还约着白公子一起赏雪。”
白同尘此时也是有些尴尬,这王暮辉是摆明了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这么一说王老爷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王暮瑶赶紧说道:“哪里像他说的这般,酒是一起喝些酒看了看他带着小宛堆了雪人,他故意没个正行儿。”
“我上楼的时候明明看到你靠......”王暮辉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暮瑶从桌子底下一把拧住大腿,一张脸憋得通红。
王老爷见自家儿女其乐融融,安全回来,心中不禁高兴不已,说道:“少喝些酒也不打紧,来,赶紧吃菜,你们一路上都辛苦了!”
白同尘和王暮瑶一顿饭间几乎没说话,低头夹菜时偶尔会不小心目光对视也是赶紧将视线移开,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一席饭被王暮辉这么一闹,瞬间多了几分温情,王老爷频频举杯跟白同尘对饮,喝得畅快愉悦。
白同尘注意到王家的这三弟夫妇俩,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饭后,王老爷嘱咐王暮瑶这几日要带白同尘和小宛在城里好好转转,就转身跟王暮辉去书房谈与监风阁一事。
王暮瑶自然是乐意的,走去牵过小宛的手对白同尘说道:“白公子,后面给你和小宛准备好了厢房,我带你们先过去休息一会。”
白同尘刚要点头,却见王暮冬夫妇走了过来,远远的招呼着:“大姐。”
王暮瑶闻声转头,见江淑云盈盈走来,问道:“三弟媳,还有什么事情吗?”
江淑云笑着说道:“前些日子你和二哥出门的时候,家里来了个我爹的旧相识,带了好些新奇珠宝,想着姐姐下午得空了,带着小宛妹妹去家里挑一些拿去戴着。”
王暮瑶没想到江淑云这么好心,微微一愣道:“家里还有好些,这次去北洲回来也带了不少小玩意儿,先谢谢三弟媳的好意,等哪天得空了我也得去家里见见二叔。”
江淑云点头,却转头看向白同尘说道:“白公子,说起家里来的那位旧相识,叫邓云飞,不知道白公子认得不认得?”
王暮瑶心底一沉,想道,果然没安什么好心,突然向白同尘发问,不知道是何缘由,这邓云飞什么人自己也没听过,如果是白公子的旧识还好,倘若之前跟白公子有仇,此时记不起来,那可真是埋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