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晴莲将小英手上的汤水端了过来,笑道:“听闻叙哥哥落了水,莲儿怕叙哥哥感染风寒,便亲自熬了汤水送来。”
只见房屋的门从里头开了,姜叙走了出来,对着凉复说道:“可谢过卫姑娘。”
凉复抓了抓耳朵,作揖笑道:“是。”
说着,便接过卫晴莲手上的汤水,笑道:“多谢卫姑娘,卫姑娘可回去了!”
“你!”卫晴莲一下面子兜不住,见院里的女使纷纷低头偷笑着,卫晴莲心中甚是不甘,故抬头望着姜叙,只见,一道霞光从姜叙的另一边侧脸打了过来,无比迷人。
卫晴莲一时看失了神,原想待姜叙说句留下来的话,可半响也不见他开口,一时面红耳赤,卫晴莲不得不离开。
凉复笑了笑,凑了过来道:“公子可是听着莲儿二字方出来的?巧不巧,这卫家姑娘也有莲字。”
“此莲,怎比得了此莲...”姜叙拿起手中的莲花玉揉了揉,说着便回了屋,扭头又走了出来,端起那碗汤水便倒入院里的土里,又将碗扔了出去。
凉复瞧着甚是欣慰,连招手唤来一女使将那碗收拾了;院里那些个女使看得津津有味,瞧着姜叙进屋去,门也关上了,故而纷纷围了过来。
“公子落水自然有人惦记,可轮不到她自作多情,不过是卫家庶女,便是卫家的嫡女,咱公子也不定会瞧得上。”簪着黄花的女使说。
“以为进了咱国公府便是国公府的姑娘了,可当真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咱公子是她一个庶女能攀得上的?”簪着粉花女使说。
“可不就是,就她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落水里照照自个儿模样,凭她,可连我们府内紫花女使都比不过。”另个簪着黄花的女使说。
“诶,你一会拿着这碗,就经她身,若她是问起,你便说被公子倒了!”簪着粉花的女使屋嘴笑了笑:“我倒看看,她那脸上,能有几般变化!定可比戏子精彩!”
女使几个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回头看了看姜叙那屋,连连静下声,怕声大扰了。粉花女使挥了挥手,笑道:“姐妹们,可散了可散了!”
......
“竟当众叫我难堪,那凉复又怎得赶我!叙哥哥怎就如此听信他,他不过就一下人!”卫晴莲在院外兜兜转转,始终不使离去,生怕姜叙会回头命人前来喊她。
小英听此甚是不悦,故而不做理睬。下人怎么了,怎么说他们也是国公府的女使侍卫,可比她一个小小庶女还要体面。
“罢了罢了,只愿叙哥哥喝了那汤,从此记得我的好,我还怕无来日?”卫晴莲自个儿定了定心,提脚正要快步离去,便见一黄花女使从姜叙院里出来,走得甚是急。
那女使手里端着方才盛汤的碗朝她这边走来了,卫晴莲心里一喜,果真拦下那女使便问道:“没想叙哥哥这么快便喝完了!他可有说什么...便如说,这汤甚是好喝,亦或是,可有提及我?”
卫晴莲笑得合不拢嘴,眼里放着光的待那女使开口;半响,那女使摇了摇头,道:“卫姑娘,这碗里的汤不是被我们公子喝了,而是倒掉了。还说,难闻得很!”说着,那女使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得意的瞧了一眼卫晴莲,便速速离去了。
身后小英忍不住嘴角一笑,又连指着那离去的女使骂道:“不知尊卑的贱蹄子。”
卫晴莲始终不相信:“那汤,怎会难闻呢...”半响才反应过来:“死蹄子!竟敢嘲笑我,可叫我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