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床榻上的一切摄入她的眼帘。
两个几乎半裸,一人站立,一人跪蹲着埋头苦干。
眼见这一幕,碧玉差点没忍住惊叫出来。
她的眼睛连忙从小洞当中移开,两只手紧紧捂住嘴巴。
这一刻,碧玉一颗芳心小鹿乱撞,砰砰跳个不停。
脑海里挥之不去刚才自己亲眼所见的画面。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高贵的皇后娘娘跟太子…
要不是自己亲眼目睹,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可如今现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接下来该怎么办?
否则这样下去,娘娘从此身败名裂,一切都完了。
娘娘完了,她的靠山主子也倒下了。
不行,我得去挽救娘娘。
可用什么方法,敲门去打断她们。
碧玉正准备移步,却听得从右手走廊那头响起脚步声。
右手走廊是晋王住的淑芳殿。
“奴婢拜见晋王殿下。”
碧玉机智,她故意迎上前去,拜了个万福,高声唱道。
晋王一愣停下脚步,“本王前来给母后道晚安,娘娘在哪?”
“娘娘此时应该在淑兰偏殿,她好像是身体偏乏,睡下了。”
碧玉一方面高声说话,一方面想阻止晋王进去。
“怎么早就睡下了,儿臣更要去请安。”说着,他抬头挺胸往前走去,身后是几个贴身宫女和内侍。
话说偏殿内一对男女,听到碧玉高声唱喝,便已停下动作。
元智快速穿着衣衫,神色严峻,眼睛扫向四周。
现在走出偏殿,衣衫不整的等于自投罗网。
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曹飞燕反倒是不慌不忙,她知道元智想干什么,故轻笑一声,随后风情万种地道:“阿智,本宫给你服务半天,跪得腿都麻了,你能否抱我到榻上?”
元智现在的处境十分被动,而且很危险,他岂敢不听话。
只见他二话不说,一手揽住美妇的杨柳蛮腰,一手绕过纱裙,伸至其腿弯处,将其拦腰抱起。
曹飞燕顺势伸出两条裸露玉臂,将元智的脖子环上。
她就这么勾着小情郎的脖子,美眸柔媚似水,任由元智将她放在床上,玉手却依旧不肯松开。
元智被箍着脖子无法脱身,急道:“燕子,晋王要进来了,你想我们都身败名裂?”
曹飞燕并未生气,她眼中娇媚无比,似乎要滴出水来,嘴角弯起一抹玩味孤度,轻声道:
“瞧把你吓得,无妨,玄儿孝顺,本宫就说身体乏,睡下了,他不会硬闯进来,只会在门外请安。”
说着,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是玉臂一勾。
元智一时触不及防,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下,又一次压在那柔软婀娜多姿的娇躯上。
这时,门外正殿里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元智顿时双目一凝,本能的就要起身。
没想到皇后娘娘依旧紧紧勾着他的脖子,“燕子。”
他急吟道。
曹飞燕忍不住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掀起一旁的大红凤被,微声嗔道:“还不快进来。”
元智无奈地只好在美妇身后侧身躺下。
美妇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她轻轻坐起身,细心地用被子将弯成虾子的元智遮好,随后侧身躺下。
这个榻床不是凤床,较窄小,元智侧身只能紧紧贴着美妇娇美身躯,浑身难受。
他尽力将身躯往后挪,实在是没有空间,尤其是一双手没处放,只能搭在她的腰间。
他的手掌太挚热,美妇身躯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竟是往里又靠了靠。
喔靠,这是在逼我犯错?
“母后,儿臣给您请安。”
果然,元玄并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帘外下跪磕头。
曹飞燕听闻此话,原本在元智面前娇媚的声音,瞬间变得慵懒而满是困意,她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一副我很困很累的样子,道:
“嗯玄儿,为娘今日身体倦乏,早些睡下了,你请了安快回去吧。”
元智在其身后躺下,已迅速恢复了平静,收敛气息看着娘娘飙戏,心里反道觉得搞笑。
“母后,听说太子皇兄他傍晚过来了,儿臣想见他一面。”
晋王的声音依旧清朗,却多了几分不满和疑惑之气。
这一下,把偏殿里一对男女给吓着了。
敢情,有人还偷偷跑去告诉晋王,说太子在福宁宫里,跟娘娘在说悄悄话。
没停顿多久,皇后娘娘慵懒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如一场秋雨,瞬间浇灭了晋王心里的疑惑。
“玄儿,太子傍晚过来跟本宫讲了你兰姨之事,坐了一会他就离开了,是碧玉送走的。”
门外碧玉听得皇后求救信号,当然心领神会。
“晋王殿下,太子爷傍晚来了大约一刻钟,是奴婢亲自从东门送走的。”碧玉淡然道。
<bC/> “既然如此,玄儿告退,母后请歇息,明一早,玄儿再过来请安。”
“啊!”
曹飞燕刚要开口说话,忽然间被硬物顶了一下大腿根,她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吓得她连忙抓住元智的手。
这也不能怪元智,原本他一直屏住气,咬牙坚持,听到晋王要告辞了,他终于放出一口气,来了个原形毕露。
正待转身离开的晋王听闻,心里猛地一惊,他不顾一切地掀帘进入,焦急道:“母后,你怎么了?”
说话间,人已然绕过屏风,来到了床榻前方。
隔着大红的纱帐,他隐约看到母后侧身而卧的身影,眼神四处扫描,看看是否有其他人影。
见晋王似要走近,曹飞燕也吓得花容失色。
倒不是害怕什么,而是身为人母,她是万般不愿被亲子看到什么,不应该看到的现象。
好在殿内灯火不多,光线昏暗,看之不清。
“玄儿。”
她出口喊了一声,随后悄悄深吸了口气,又佯作无事地笑嗔道:
“傻孩子,适才娘侧身睡差点翻落脚踏板上,没事,殿外有这么多人护着,母后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