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盐和小余聊起天来：“你拍照很专业耶，你是学摄影的吗？”
小余被沈言盐这么一夸，她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随后腼腆地回答道：“我是学导演的，各方面的东西都会懂一点。”
沈言盐，对于导演专业有些好奇：“你现在在剧组工作吗？”
小余点点头：“我目前在寻花谷那边的剧组当副导演。”
“我其实很想自己当独立导演，但是……”
小余，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随后露出无奈的浅笑：“嗨，不提也罢。”
“虽然现在还在努力中，但是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实现我的梦想。”
虽然小余精神状态看起来很憔悴，但是说到自己的专业时她眼睛里有光。
沈言盐忍住住夸道：“你好棒，这么年轻就当上副导演了，会这么多东西，又充满热爱。”
小余鲜少被人夸过，平时在剧组的存在感也很低。
副导演说白了，其实就是导演的助理，给导演打杂的，但是能学到东西也不少。
小余是靠着自己办事的能力和努力才混到副导演的，虽然自己在这个剧组都被大家称为烂片剧组，努力工作的人寥寥无几，但能当上副导演她还是很开心。
沈言盐眼神瞟了一眼那位林前辈，他正在和朋友们吹水唠嗑。
“那位林前辈是编剧吗？”
“我刚刚不经意听到他说的。”
小余听到沈言盐的话，眼中闪过苦涩：“对，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脉。”
“我这个人不太擅长社交。”
她咬了一口油条，之前在自己桌她都没怎吃：“林前辈手里有新本子，想找一位青年导演来拍。”
“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小余本来只想请林前辈吃早茶，结果林前辈带了一堆朋友说是艺术圈的。
她也不好拒绝，毕竟这是一次结交人脉的机会，小余肉疼的答应了。
结果没想到饭桌上自己三番五次结交，林前辈艺术圈的这些朋友们根本不搭理她。
小余太憋屈了。
沈言盐看着小余脸上复杂的神色和紧促起来的眉毛，给她倒了一杯罗汉果茶：“如果你想实现你的梦想，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不要把自己放到低人一等的位置。”
“虽然只和你见过一面，但我觉得你是一位很可靠、很有能力的女生。”
“真正有诚意和你合作的，会把你摆到一个平等的位置上。”
小余听到沈言盐这句话猛地抬起头，她埋头在圈子混了五年，都是以这种唯唯诺诺的状态。
她小声地说出来一直压在心头的话：“可是我没什么背景，家境也很一般。”
小余这句话，沈言盐懂。许多时候不够自信，就是因为没有底气。
沈言盐仿佛看到刚进娱乐公司的自己：“那你因此会放弃你对事业的追求吗？”
“我不会。”
小余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如果是这样，她就不会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