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国都,升龙城正门城楼之上。
自大军入安南之地,前后不过六七天时间,便是已然攻杀至安南都城升龙城之下,又用三天,将这升龙城给攻下。
大军一路所过之处,面对这些个安南猴子,皆是只有一个字:杀。
白起屹立城楼,平静望着前方之景。
此刻在这城门之前,有着传令兵正在纵马疾驰大喊。
“主帅有令!挖坑!”
“挖坑…!”
“挖……!”
大批军士,正在进行土工作业,在地上挖出了一个个大坑。
十余万已然投了降的安南猴子,不久后就像是拎鸡仔一般,将被强行扔进了这大坑之中,一个不留,尽数被活埋。
而这一幕。
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的遮掩可言,让安南国都之人,尽数是看在眼中。
这,亦是白起所要的效果,所以他才选择安南国都的正门作为埋人之地。
于安南国都升龙城之前活埋这十数万只安南猴子,消息一旦传出,足以让整个安南的所有残兵都肝胆震颤,再不敢提起丝毫的反抗之心。
这样对于大军而言,更加省点事,免得追杀这些个残军,浪费时间精力。
“上,上邦圣使,可,可否留我莫朝将士一命…”
“从,从,从即日起,我莫朝惟上邦命从,断断不敢有分毫异心,请上,请上使明鉴!”
在白起之身侧,后世称之为安南莫宣宗的莫福源,此刻怯声细语道,在明军入境之时,他原本才刚从莫卧儿会盟归来。
这一趟会盟,让他信心保障,心想自己有了大靠山,接下来终于可以在大明面前雄起一波了。
嘉靖一朝之安南,莫朝篡了黎朝之后,已经是被大明给削去了国号,名义上只是大明属地,安南国主名义上更是只有安南都统使这么一个从二品的世袭官职。
但名义是名义,实际上安南国内依旧是国制,并且因为被大明削去了国号的原因,莫朝历代心中对大明一直怀有怨恨之心,一直都想着什么时候搞点事。
这也是当莫福源收到大明军队入境消息之时,第一想法并不是防御,也不是请降,而是信心爆棚的要与明军硬碰硬的原因之一。
当然。
其中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在莫福源这个棒棰看来,只要自己能够阻挡明军个把月,囤聚在莫卧儿帝国的百国联军必然星夜杀至。
那可是足足两百多万的大军,区区大明,有何所惧!
结果。
这莫福源还是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他身后的那两百万联军。
人多,动起来就慢,从收到消息到制定出兵计划到正式出兵,高低也得半个来月。
而莫说半个来月,自从明军入安南,两军在正式交战之后,安南猴子在白起大军的攻势之下,连三天时间都没有撑住就全军崩溃,被白起大军像赶猴子一般,从前线一路赶回升龙城,最后直接把国都给丢了。
“看见了?”
白起眼眸连看都未曾看莫福源一眼,声音冰冷淡漠。
“啊,啊?”
闻白起之言,莫福源整个人愣住了,一脸的懵逼之色,压根没打听懂白老爷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在白起之身侧,蒙恬微微一笑。
抬手朝前一指,只见在前方这片月色之下,在那诸多被挖出的大坑之中,居中有着一个特别大的,呈四方之状、
扑通。
这姓莫的自然也不是个24K傻子,在看见这个坑的刹那,顷刻间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这最为中间的大坑,是给自己挖的,当场便是吓得瘫软在地,脑瓜子嗡嗡作响。
‘不讲武德,根本不讲武德啊!你们大明就这么教育统帅的吗?!’
‘就没有这么干的啊,我莫福源是安南国王,我都已经投降了,就算是要杀我,也得先把我带回大明,带回大明京师,由大明皇帝决定才对吧?!’
‘最次不也得先封我个安乐侯之类的,然后再把我弄死吧》!’
‘怎么可以这么直接?!’
‘这不符合流程!’
‘我要投诉!’
正当莫福源心中惊愣之余,已然是有着甲士上前,将他硬生生给拽下了城楼。
“大军修整一夜,明日继续南下。”
“五日之内,完成既定部署。”
白起之音,平淡果决,语气乍一听很是温和,但是回味起来,却是感觉其内凝聚着令人心颤的浓郁煞气。
“喏。”
其身后。
王翦王贲父子、蒙恬、李信,皆是领命。
按照最高统帅部的既定战略部署,秦路大军的任务就是荡平安南以及占城,然后率军西进,与汉路大军合兵攻下金边王朝,再继续西进,与其他各路大军会师于东吁和莫卧儿之边境。
……………
洪武时空,醉仙楼。
众人望着光幕之中的画面,皆是神色熠熠。
不仅是秦路的白起大军在安南之地取得了完胜,以不足半月的时间攻克了安南。
…………
汉路大军。
这段时间中同样是在韩信的全盘部署之下,南掌诸军根本就不是对手,更是以轻骑之兵就拿下了南掌国都琅勃拉邦,不过这南掌王塞塔提拉和安南的莫福源不同,算得上是个有骨气的硬汉。
哪怕是在丢了国都的情况下,亦是没有选择投降,而是选择死战到底,南掌王率领五万余残部被刘关张率领的三万先锋军追上,塞塔提拉显然是看过中原史书的,效仿西楚霸王项羽,沉船弃粮,背水一战。
这一战,从晌午杀至黄昏之夜,尸横遍野、鬼哭狼嚎,整条河都是被血水染红。
最后,在彻底入夜之前,以关云长万军之中斩下塞塔提拉首级而宣告结束。
战后清点之下。
刘关张所率三万先锋军,战死五千余,斩杀南掌猴子三万级,军士战死比例达到了一换六,这对于拥有领先火器的大明来说,已经算是吃了个大瘪。
在灭杀塞塔提拉之后,刘关张没有做过多停留,只是原地修整一夜之后,依照原先既定的战略计划,继续率领先锋军,朝金边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