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难听的,北宋就是被这些少数民族给打怕了,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打软了。
最终这些岁币带来的困重都被转嫁在了寻常百姓身上,而地方县衙又以此为借口勒索钱财,北宋的农民起义更加此起彼伏。
都是自己作的。
当然,这些情况客观来说是宋太宗守内虚外的结果,再加上泰山帝在位时期的一顿烧钱骚操作,沉积多年的恶果也并非是宋仁宗一朝之锅。
季伯鹰捎带总结了一下宋仁宗的生平壮举,将这些内容打包之后,一股脑全数发给了赵家庄的赵大、车神、泰山帝。
顷刻间。
这赵家庄三人都是瞳孔一缩,关于宋仁宗一朝的大事要记,都是清晰于心。
尤其是泰山帝赵恒,这小子脖子一紧,连忙是苟了下去。
赵大和赵二的眼神,都是落在他的身上,如刀子一般,似要将泰山帝给当场嘎了。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难以刹住车,比如北宋这个赔钱买平安的操作,最后直接连北宋的棺材板都给赔没了。
“仙师,可否带我等去见一见这赵祯。”
赵大沉默片刻,将这段信息尽数吸收之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对这位侄孙,有些问题要问。
话音落。
坐在讲台边的老朱看了眼赵大,一脸笑意道。
“小赵啊,咱不建议你去见你的这个侄孙子。”
老朱这话一出,让赵大眉头一皱,下意识看向老朱,眼神中有点不解。
“朱兄,这是为何?”
老朱捂嘴干咳了两声,没有直接回答赵大,而是敷衍答了一句。
“没什么,咱随便说说,你听兄长的便是。”
闻言,赵大眉头皱的越发紧了,目光下意识扫过这台下的朱家天子储君,其中不少人都是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势望着他,这让赵大心中更是疑惑。
‘这赵祯莫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仅是赵大,赵二同样有着如此想法。
季伯鹰看向赵大,眼眸古井无波,不见悲喜。
“你确定要去见他?”
关于这位宋仁宗赵祯,有一点。
季伯鹰没有在打包信息中告诉赵家庄人。
赵祯的传世外号,大疯哥。
而赵祯最终的结局也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可怜。
这位大疯哥一生没有活下来的接班人就算了。
人过中年,还祸患上了极为严重的精神病,甚至当着辽国使者的面发疯,手舞足蹈,口吐涎水,吓得这辽国使者以为是中原王朝的什么礼仪,差点与之共舞。
这一幕,直接被记入了正史。
“请仙师准许。”
赵大恭敬行礼,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一场靖康之变的始末,不仅是靖康之变发生的本身,而是从王朝源头导致这一切的因素。
因为只有这样,洞悉本质错在何处,他才能提前布局,让这一切不至于在自己的时空重蹈。
“请仙师准允!”
身上绑着金色绷带的赵二,此刻也是拄着金色拐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他其实比赵大,更想弄清楚这一切,毕竟绝的是他的种。
而赵二拄拐的原因也简单,当年飙车的时候,原本屁股上就有旧疾,现在又被赵大踹断了几根肋骨,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他这是旧伤加新伤,休息了十天,现在能拄拐站起来就已经不错了。
“兄长,可否带上小唐,咱几个一起去。”
老朱笑呵呵的站起身来,一旁的李二眼睛顿时放光,给了老朱一个感谢老哥的眼神,李二刚才就是给了老朱一个眼神暗示,希望老朱帮自己搞一张前排吃瓜门票。
季伯鹰看了眼老朱,又瞥了眼李二,对于这个请求,并没有拒绝。
“嗯。”
“建议各自备好防身用品。”
此话一出。
老朱嘿嘿一笑,很是顺手的操起了自己椅子旁的狼牙棒,大明砍刀队,唯独太祖用狼牙棒。
李二虽然不知道仙师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既然是仙师警示,也是从兜里揣出了自己的趁手小金瓜,这是他特地为自己打造的,并且来到醉仙楼之后,第一时间给武曌等人推广了开来,要求他们回去之后都按照这个规格打造一把,以后上课随身带着。
至于赵大,则是无所谓。
他身为武道宗师,这幅身躯就是最大的武器,赵二和泰山帝权衡片刻之后,也都是摸了摸揣在腰后的玉斧子。
“阿标,注意好纪律。”
“自习。”
季伯鹰瞥了眼阿标,话音落。
唰。
季伯鹰带着老朱和李二以及赵家庄三人,消失于原地。
………………………
大宋至和三年,正月。
开封皇宫,天子寝宫,福宁殿。
天,刚蒙蒙亮。
这福宁殿之内却是一片烛火通明,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是被驱赶在殿外,一个个瑟瑟发抖。
当下殿中,有着一人,双目闭眸,平静坐在专属天子卧榻的龙御之上,虽然身在寝殿,身上却是穿着极为精美的天子铠甲,看其面容,带着冷峻,额前飘曳的发伴风飞舞,如同大战之前的久经老帅,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唰。
殿内风动,殿壁上的精致烛盏微火晃荡。
六道身影,在这殿中之地出现,方一出现,众人的目光,都是落在这龙御之上的这一道身影。
“他在做什么?”
赵大望着龙御上坐着的这道身影,眉头微皱,开口道。
“老赵,你这后世子孙确实是有点意思,大晚上的寝殿里穿铠甲,这是要与妃嫔披甲而上?”
李二笑着拍了拍赵大的肩膀,看起来颇有勾肩搭背的意思,二人之间聊的话题,也开始有点颜色了。
唐宗宋祖,情谊越发深了,好在他两都非龙阳爱好者。
“兄长,这小子看起来不对劲啊,他会不会是疯症发作了?”
老朱凑在季伯鹰身边,小声低语。
当下六人之中,他是除却季伯鹰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赵祯有精神病的,在古时,精神病根据不同的表征,又被叫做‘疯症’、‘狂症’、‘离魂症’。
季伯鹰看着龙御之上的赵祯,脚步微动,挪后半步。
俗话说的好。
浑人怕横人,横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经病。
凡人怕,仙师也怕。
要不是赵大极力要求来见一见这位赵祯先生,季伯鹰都不会答应这个颇具危险性的请求。
“他就是赵祯?”
赵二拄着金色拐杖,望着端坐在龙御之上的赵祯,眉头微皱着。
一旁的泰山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应,应该是。”
这也不怪泰山帝认不出来,泰山帝的时空还处于泰山封禅前夕,而赵祯这位大疯哥是生于大中祥符三年,前后有三年的时间差,大疯哥在泰山帝的时空还没有出生。
但。
不管认不认的出。
这赵祯毕竟是泰山帝的崽,出于亲生父子的负责任态度,泰山帝率先朝赵祯走了上去,来到了龙御之前。
脚步驻足,相距半丈。
泰山帝赵恒望着跟前的赵祯,刚想开口,一道声音,比他更前响起。
带着沙哑,入耳深沉,颇有沧桑之感。
“你终于来了。”
泰山帝一愣,又愣,再愣。
“哈?”
还不等泰山帝反应过来。
只见。
原本静坐龙御之上的赵祯骤然睁开了眼,眸子精光迸发。
突兀的一声暴喝。
“偷锅贼!纳命来!”
说罢。
双手似是握住了什么,猛的一抽,只见一柄一人多高的镶金边宣花大斧被赵祯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没有分毫的犹豫,直接朝泰山帝的脑门劈了下去。
果然,玩斧子这门绝学是老赵家DNA里祖传的,哪怕疯了也一样。
宣花大斧入眼,泰山帝瞳孔猛的一缩,濒临生死关头,身体竟是以一个极限姿态扭转,堪堪躲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彻底吓懵逼了。
斧子就砍在他身旁半尺之外,深深陷入。
方才要是偏过半尺,这一斧子砍在泰山帝身上,泰山帝现在怕是已经脑壳两瓣了。
“我,我是你爹啊!”
话音落。
泰山帝撅起屁股就跑。
赵祯已然是站了起来,拔起地上的宣花长斧,以这文弱之身,双手挥起,舞舞生风。
“某家砍的就是俺爹!”
“呔!妖怪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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