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当然干不出把花如娇丢到街上的事来,于是,他只好带上了花如娇。
翌日,楚渊租了一辆车,蜀山师徒四人,生活拮据,自然没钱租车的。不过花如娇有钱,楚渊是为了照顾她,倒也并不客气。
二人乘了马车往中州而行,其实速度比起楚渊乘飞行符要慢上许多,只是花如娇受了重伤,虽有师门丹药,却也需慢慢调理,自然不好受风。
于是二人日行夜宿,如常人一般赶路,比起飞在天上,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如是者三日,第四天。
“花姑娘……”
“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叫我娇娇!”
“咳!花大姐儿……”
“花大姐儿?我还七星瓢虫呢。”
楚渊苦笑道:“叫你娇娇,总是不妥的。你我又不是……咳咳,算了,这个称呼问题,我们都理论三天了,终究没个结果,且不去管它。花……你这伤也快好了,你看咱们是不是……”
花如娇瞪眼道:“干吗?你要撇下我不管?”
三天来,花如娇一直观察着楚渊,曾经与她打过交道的修真者,要么畏之如蛇蝎,一见她就喊打喊杀,要么就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巴望着能一亲香泽。而楚渊和他们截然不同。 她能看得出面对她的美貌,楚渊也会喜欢多看几眼。
不过,他的眼神很清澈,那只是对美丽的欣赏,没有贪婪,没有淫邪,没有欲望,也没有爱慕。
这令花如娇对楚渊充满了好奇,因为好奇,其实她已经可以离开,却依旧以受伤为借口,留在了他的身边。她却不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对一个男人充满了好奇心,就是一个危险的开始。
“怎么能算是撇下呢?”
楚渊面对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只能一次次苦笑:“你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五行宗的人也已离开此地,我想必你师门的人正在急着找你,我也该上路,去仙宗大会了,咱们就此作别,岂不正好?”
花如娇道:“仙宗大会啊?我也正要去那里,一起上路有什么不好?”
“你确定?”楚渊诧异地道:“仙宗大会可是名门正派的一次大聚会,你是合欢宗的人, 去找死吗?”
花如娇张开双臂,在他面前娇俏地转了一圈儿,一扬眉:“我已经换过衣服了啊,袖上没有合欢宗的符号,谁认得我是谁?”
楚渊皱眉道:“你去仙宗大会做什么?”
花如娇颜色转冷,恨声道:“杀离火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