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健硕的前蹄擦着杨昌业的面门高高跃起,然后重重落下,感受着战马的鼻息喷在自己脸上,杨昌业瞬间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好险好险。
差一点。
许伯彦即使勒住马,这才没直接当街撞死一位国舅。
稳稳停住马后,许伯彦双目发红,这几日,他正在府中给女儿办丧事,心情悲痛不已。
驭马围着瘫坐在地的杨昌业转了几圈,许伯彦握紧手中的马鞭,“啪”地一声抽在杨昌业的背上。
瞬间!
衣衫撕裂,一道血痕出现在杨昌业背上。
疼的他大叫出声,全身痉挛不止。
收回马鞭,甩落一串血花,许伯彦咬牙愤恨道:“我说过杀女之仇,来日必报!”
“今日,且问国舅一句,我女儿是不是被你陷害的?”
杨昌业疼的趴在地上,龇牙咧嘴。
没有回答许伯彦的问题,而是咬牙切齿道:“许伯彦,你当街殴打国舅,按大纪律例,当斩!”
啪!
许伯彦又是一鞭子挥下,再加一道血痕。
“杨昌业,你以为我会怕?莫说你一个小小国舅,就算杀了你杨家全家,皇帝和朝廷诸公又能耐我何?”
“北疆二十万许家军,刀锋已亮!你奈我何!”
这几句话,说的极为霸气。
围观百姓听的胆战心惊,畏惧地看着马背上的老将军。
这几日,令妃毒害太后事件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令妃是被杨昌业和陈朝联手逼死的,许伯彦今日所行是来报仇的。
“说,到底有没有陷害我女儿!”许伯彦手中鞭子已经扬起,威胁道。
杨昌业疼的差点失去知觉,脸色发白,不停地往下淌着汗。
“我没有……”
杨昌业咬牙道。
如果承认,杨昌业相信,许伯彦会一怒之下当街直接杀了他!
所以,他不能承认。
咬死不承认,还有一线生机。
〳许伯彦虎目泛动,仇恨的光绽放,下一刻他翻身下马,觉得拿鞭子抽杨昌业,抽的不过瘾。
想了想,凝神一脚。
砰!
一脚踹在杨昌业身上,许伯彦是习武之人,这一脚的力气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直接将杨昌业踹飞数丈,在街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咳咳……”
杨昌业咳出一口血,头发散乱,狼狈不堪。
许伯彦快步上前,抓住杨昌业的衣领,握拳铁拳,一拳一拳地砸在他脸上,那张奸商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眉骨肿的老高,血流不止,就连牙齿都被打掉了两三颗。
“我也没指望你认!”许伯彦啐了一口,再一脚蹬在杨昌业身上,“我就是想看看,我打了你,陛下和朝廷诸公能拿我怎么样?”
杨昌业眼前已经模糊,血流不止,“我,我是当朝,国舅……陛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嘛!”
许伯彦狞笑道,一巴掌扇在杨昌业脸上。
杨昌业彻底昏了过去。
许伯彦拍拍手,又是啐了一口,然后重新上马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