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香下意识地慢慢转过头,想要一探究竟。
可是下一刻,浮香只觉后脖颈一痛,眼前一黑,身子歪倒在床上,脑袋挨着枕头,昏睡过去。
陈朝慢慢收回手刀……
看吧,姑娘你练成沾枕即睡的绝技了。
将浮香花魁敲晕之后,陈朝将浮香的身子在床上摆好,顺便脱掉她身上的衣裳,肚兜和亵裤随意扔在地上,造成一副很凌乱的样子。
然后给她盖上被子,起身坐在屋中的凳子上,闭眼静静等待。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热闹的教坊司,慢慢安静下来。
各位花魁名花有主。
院子里的灯也吹熄,陷入一片黑暗,随之而来便是床榻咯吱咯吱的声音……
……
……
不知道什么时辰,陈朝慢慢睁开眼帘,走到床边,先是观察了一下床上昏睡的浮香花魁。
见她呼吸平稳,便放下心。
一记手刀,足够这名花魁昏睡到明早了。
拉上床帘,陈朝将这间屋子的屋门从里面反锁住。
然后从后窗跳了出去,像一只行动敏捷的夜猫子似的行走在红袖招内。
不多时,陈朝跳进一处院落,翻上二楼,来到一处隐秘的窗前,顺着窗缝往里看去。
里面白色蒸汽氤氲在房梁上,硕大的浴桶摆在屋中正中央位置,四处屏风拦住,上面还搭有女子轻薄的衣裙。
许红豆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里,青丝高挽,修长雪白的脖颈上挂着晶莹的水滴,如牛奶般的肌肤,在蒸汽中若隐若现,在烛光的照样下摄人心魄。
正要翻窗进去和佳人相会,却听里面传来两个人的声音,吓的陈朝又收回自己的手。
一位丫鬟提着水桶,往浴桶里倒了些热水,服侍许红豆沐浴:“姑娘,您怎么赶走了那位陈公子啊,我瞧着那位公子衣着华丽,谈吐不凡,家世肯定不俗,而且还以姑娘的琵琶曲作了一首词。”
“家世不俗有什么稀奇的?”许红豆仰着雪白脖颈,鞠了一捧水顺着酥胸流下,“京城中,家世不俗的公子多了去了,想见我一面的也多了去了。”
丫鬟低声笑道:“是是是,姑娘的眼光高,自然是不在乎家世的。”
“可是陈公子才华横溢,那首词,或许真的能让姑娘名垂青史。”
“那首?我不喜欢……”许红豆皱起眉头,想了想那首《声声慢》,摇摇头,“那首虽好,若传唱下去,必定风靡京城,但我不喜欢,还让其他姐妹去传唱吧。”
“姑娘总是这样。”丫鬟撇撇嘴,“真不知道姑娘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我喜欢的男子……长的不能差,要对我好,才华也不能少。”许红豆抬起头,不经意间说到。
丫鬟点点头,不是很懂,提起空桶,“姑娘,我再去弄点热水。”
“好。”
丫鬟提着空桶推开门走了出去,走前关上了门,陈朝见状轻轻推开窗户,单手一撑,翻进屋子。
沿着屏风走到门边,将门反锁。
许红豆没有觉察到丝毫的异常,依旧自顾自地全身心舒爽地泡在浴桶里,时不时扬起玉臂,拨动水花。
踏踏——
“谁?”
许红豆警惕地转过头,望着屏风后的阴影,那里分明藏着一个人。
陈朝似笑非笑地从屏风后慢慢现出身形,望向许红豆:
“洗这么干净,是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