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红笺脸颊微微一红,却又带着万分的悲苦道:“罢了,总归是我欠了他的,他死的也有几分冤枉,奴婢只是求主子能不能将他葬了,不要让野狗吃了他?”
楚悦微微一愣倒是早就料到了红笺会这般说,她之前便看出来红笺虽然不喜欢宁丰的那点子过分的热情,但是也不是很反感。
加上之前宁丰面对楚修凡对峙的时候几乎将全部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也算是个有担当的汉子。
既然如此她才想办法保了他一命,如今倒是告诉这个丫头实话才是,不然她这个样子能憋出毛病来。
“不必葬了,”楚悦轻轻握了握红笺的手低声笑道,“他没死,如今怕是已经被人从乱葬岗上救了回来。”
红笺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楚悦在说什么,之前明明看到主子一剑刺进了宁丰的心脏,那个位置中了剑哪里还有活着的机会?
楚悦苦笑道:“傻丫头,你还真的以为主子我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吗?我晓得宁丰对你是真心的,一个男人肯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这样的人值得托付。你若是不喜欢他,我便让他隐姓埋名从此以后滚的远远的。”
楚悦的话头顿了顿认真的看着红笺缓缓道:“你若是对他尚且还有意,也能原谅了这一遭,毕竟是张姨娘搞的鬼,也不是他的错儿。你若是能翻过片儿,以后不再觉得这是一个坎儿,我便给你们两个办一场亲事,你们成亲后他隐姓埋名帮我处理一些事情,你照样伺候在我的身边,对外便说是我嫌弃你丢人将你嫁到了庄子上便罢。”
红笺眼底掠过一抹复杂,她也说不上来对宁丰的感觉看着楚悦道:“主子,我再想想。”
楚悦倒是松了口气,握着红笺的手道:“无妨,嫁人是女孩子的头等大事,你现在先别想这些,好好把身子养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红笺此时也是心乱如麻,自然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听了楚悦的话重新歇了下来。
楚悦将红笺这边的事情安顿好后回到了自己的暖阁中,刚在窗前的椅子上坐定玉翅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主子,事情办妥当了,”玉翅到现在都心慌的厉害,她没想到怡红楼里居然藏着那么多的秘密,之前刚打开后院的小门便看到那么多的黑衣人,齐刷刷用剑锋对着她,吓得她话都说不明白。
玉翅抖着手将之前楚悦交给她的令牌双手送到了楚悦的面前。
这个令牌也就是个信物,怡红楼里面的人认得便是。
“怎样?人从乱葬岗上救回来没有?”楚悦之前也是事情紧急,这才将令牌交给玉翅去联络穆王爷的人。
至于穆王爷生气不生气,她才不会考虑。如果不是那个混账东西逼迫得她有些紧,她怎么可能这么急切的行事,还不是那个混蛋的错?如今让他帮这个忙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