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是个生意人,生意人逐利,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关心的自然是他的计划,接下来能否继续执行下去,能都让方兴集团在这场恶战当中,得到应有的利益和好处。
这也是他今天冒险来与汤道忠私下见面的目的,在他看来,这盘棋,因为汤道忠办事不利,事情被汤道忠搞砸了,自然需要汤道忠当面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方少,你放心,我们的交易可以继续,只要我那大侄女揭穿了我二哥的真面具,我自然有办法拿下汤火股份,到时候我们之间的合作,自然能够水到渠成。”
尽管汤道忠的话,不可全信,但方羽还是愿意相信他一次,因为要想拿下汤火股份,最好的办法,自然让汤家内斗,不攻自破终究还是性价比最高的办法。
“既然这样,三叔公,我等你好消息,不要让我再次失望哦。”
方羽从车窗伸出了右手,而汤道忠忙着伸出了左手,笑吟吟的说道:“放心吧,方少,我这半截身子都埋在黄土了,成败在此一举,豁出我这条老命,也要搏上一搏了。”
方羽松开手,没有继续纠缠,而是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身瞬间消失在黑暗当中,而坐在汤道忠后排的汤伯恩,这才伸长了脖子,说道:“三弟,这个方家的人可靠吗?”
“大哥,你不结巴了?”
汤道忠意外的发现,汤伯恩说话利索的很,根本不像之前那样病殃殃的,整个人生龙活虎,像个年轻的小伙。
“我本就不结巴,如果不是我藏的够深,估计早就被你二哥给害死了。”
汤道恩一语道破天机,原来他这数十年以来,一直都在装病,而且装的有模有样,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包括汤道忠。
“可真有你的,够能藏的啊,大哥,不过……你说被二哥害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知道汤伯恩是在装病,汤道忠喜出望外,因为苦苦支撑多年的他,身边一直都没有一个体己的好帮手,如今有了汤伯恩这个大哥罩着,自然就有了几分抗争的底气。
“这要从汤家的一段往事说起,汤家祖辈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惯以嫡长子继承汤家产业,除非家族生变,未免后继无人,才会选择能者居上的补救之法。”
汤伯恩也点上了一支香烟,吸了几口,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道:“你我兄妹当中,我既嫡出,又是长子,按说这汤家产业理所当然是由我来继承,只可惜你二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觊觎汤家产业,一心要想置我于死地,好从中取而代之。”
“你的意思是……二哥为了继承家业,不惜对你下手,硬生生的夺走了你的继承权?”
汤道忠认为汤道义能有今天,完全是仗着自己在家族的势力,强取豪夺,强行夺走了汤伯恩的继承家业的权利。
汤伯恩,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是我主动把继承权让给你二哥的。”
“那这……又是为何啊?凭什么让给他?”
汤道忠心有不甘,为汤伯恩鸣不平,但他并不知道当初汤伯恩之所以会主动让出家业的继承权,不为其他,而是为了一个女人。
“大哥,你当初可真糊涂,红颜祸水啊,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女人,放弃如此大的家业,真的……真的就不后悔吗?”
汤道忠为汤伯恩深感惋惜,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又岂能朝令夕改,说要回来就要回的。
“我也后悔啊,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为了跟我好,其实是贪恋我的家世和钱财,在我放弃继承家业之后,她便不辞而别,再也没有出现过。”
汤伯恩想起当年的往事,依旧是如鲠在喉,历历在目,那种我欲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憋屈,想死的心都有。
一听到汤伯恩被女人给耍了,而且耍得团团,汤道忠是又气又笑,说道:“大哥,你这是阴沟里翻船,而且是女人给你翻得。”
“三弟,你就别取笑我了,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我总觉得你二哥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稀奇古怪,不像以前的那个二弟了。”
汤伯恩同样有这种感受,尽管他平时装病,并没有过多关注过公司,但却对汤道义了如指掌,为人处世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更不会用人唯亲,有太多的反常的地方,让人生疑。
“大哥,你说……当年,那个耍你的女人,会不会是二哥故意找的,瞅准了你是个痴情的种,会为了一个女人,主动放弃家业,如此,根据家规,二哥就能顺理成章的继承家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