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那混子发话,身后的两个混子,见宋福来惹事,一个对着宋福来上来就是拳打脚踢,而另外一个,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恶狠狠的冲着躺在地上的宋福来的腹部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两根银针,先后闻风而至,不偏不倚的穿过了那两个混子的身体,只听见‘闷哼’两声,突然倒地,不省人事。
吓得一旁的仅剩下的混子,左右环顾,嘴里不停的念着:“是谁?是谁……在那装神弄鬼。”
那混子歇斯底里的嘶吼着,面对如此惊魂诡异的场面,没有人内心不害怕。
汤若惜内心同样有些忐忑,尽管对方现在是站在自己这边,却始终心有余悸,惴惴不安。
刚才莫名其妙的银针,明摆着是从汽车尾箱那边射出来的,汤若惜也正好奇,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身后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
那混子眼见实力悬殊的优势,瞬间没了,彻底慌了,一脚踩在了宋福来的身上,生怕这唯一的活命机会,也没了,嘴里怒吼道:“臭娘们,快点把解药给我。”
不忍宋福来再受罪,汤若惜把小药瓶扔了过去,那混子拼了命的扑了过来,打开瓶子,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一股脑的往嘴里倒。
而汤若惜忙着来带了宋福来的身边,为他解开了绳索,心疼的说道:“来叔,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二小姐,千万别这么说,是我这把老骨头连累了你,害你涉身险地,我对不起盗爷,对不起汤家列祖列宗。”
宋福来对汤家的忠心日月可鉴,甚至可以说是愚忠,但正是他这份执着,为汤家付出了一生,这份恩情,汤若惜又岂会不领情呢。
汤若惜小心翼翼的扶起宋福来,准备让他先上车休息,却不想那混子蹊跷出血,面目狰狞的杵在前方,如同丧尸一般,冲着汤若惜他们扑了过来。
一心护主的宋福来,眼见那厮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扑上来的时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自己年迈的身体,挡在了汤若惜的身前,催促说道:“二小姐,你快点上车,离开这里。”
惊险再一次上演,却并没有让悲剧发生,因为默默守护在汤若惜身边的余火,尽管没有肉身,却顶着被强光吞噬的危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张符纸贴在了那混子的脑门上。
随着符纸的燃烧,那混子的癫狂顿时给制服了,但因喝了余火特意为死人准备的返魂水,而导致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刚才的那一幕,紧张到了极点,而危机再一次解除,让汤若惜和宋福来相继长舒了一口气,对视了一下,围着汽车和汽车底盘,找了两圈,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刚才的种种,让汤若惜百思不得其解,仿若发生了灵异事件,完全超出了科学能够解释的范畴。
宋福来同样有此感受,本就相信鬼神的他,自从他亲眼见识过余火的共情和渡灵之后,对鬼神一说可谓是深信不疑,为此他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去祭拜一下鬼神,希望能够以此为汤家求得平安兴旺的庇护。
汤若惜扶着宋福来坐上了后排,然后回转过来关上后备箱,却再次看到了那个太过招摇的布袋包,想到布袋包的时候,她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想起了余火,记得余火在献祭之前,就一直挎着这么一个破布包,而且这个包从未离开过余火的身体,莫不是这包就是余火的?
如果刚才的一切,都是余火做的,那这一切都说的通了,可是余火已经死了,这点毋庸置疑。
一想起余火再也回不来了,汤若惜眼神闪过一丝迷离和哀伤,整理了一下布袋包里凌乱的东西,然后整齐的摆放在后备箱的最合适的位置,这才放心的盖了后备箱的上盖。
在盖上后备箱的那一刻,余火刚才因为舍命保护汤若惜,被强光灼烧的伤口,这一刻得到了稍许的慰藉,而在汤若惜细心的整理布袋包的时候,那种爱与被爱的感觉,令人泪目。
一路上,汤若惜都在想着刚才离奇的事情,感觉余火就在自己身边,但却又不得不接受余火已经死了的现实。
这种渴念而不可得的痛苦,一步一步的侵蚀着她的内心,让她心如刀绞,五内俱焚。
她知道,余火再也回不来了,但她却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用情与他人,此生只爱余火一人。
“二小姐,他们已经开始对我们下手了,这次绑架我这个老头,无外乎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敲山震虎罢了。”
尽管说话都很吃力,但宋福来却等不及提醒汤若惜,眼下江海的局势不明朗,有太多的势力,想要置汤火股份于死地,一场风起云涌的商海大战,一触即发。
“来叔,你就安心的歇着吧,我知道是谁的干的?既然有人要挑事,尔要战便战,我们汤家也不是软柿子,任由其拿捏。”
此时的汤若惜,已经猜到是谁会用此等拙劣的手段,来对付汤家,但她却按兵不动,一直都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逐一击破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