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郑鹏一愣,难道是他分析有误?
刘鑫继续道:“长平公主说,幸亏司礼大人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二皇子深感提案司张守敬功劳不小,此来,便是要代表吏部进行表扬的,虽说官职不变,但俸禄提升一级,为从三品,尚书大人管教有方,二皇子定会禀明圣上的,圣上明察秋毫,自也不会亏待尚书大人的。”
郑鹏心想,你确是不知道,我已经被骂了一顿了,话到嘴边却是:“此话当真?我……我不是听错了吧……”
刘鑫挑了挑眉:“诶,这说什么呢,二皇子亲口与我交代的,如何能错的了?”
郑鹏旋即用胳膊肘捅了捅张守敬:“还不快谢谢刘大人和二皇子的栽培?”
张守敬急忙拱手道谢,诚然荷包之中的银子也是直接塞进了刘鑫的袖筒之中,又道:“承蒙二位大人美言,眼下到了饭口,二位大人能否赏脸,留香阁的醋鱼可是当真不错啊……”
郑鹏喜欢吃鱼,而且是越辣越好,留香阁的醋鱼可是洛阳出了名的,一道菜便要五两银子,要知道张守敬正四品的司礼,每月的俸银才不过五十两,这一顿饭下来,便是半个月的俸禄。
“额,择日不如撞日,刘大人回去也过了饭点,不如去尝尝?也算是给他道谢了。”郑鹏开口,自然分量是足的,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尚书大人,六部之一,位高权重。
刘鑫呵呵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走……”三人出了刑部大门,朝着留香阁而去。
酒过三巡,却是直接送到了勾栏之中,张守敬付了银子,便自己出来,径直朝着家中走去了。
路过湖边,张守敬捧起了湖水,洗了洗脸,当下已经是秋日,湖水洗过,被风一吹,不禁打了个激灵,中午喝的那点儿酒,也就彻底醒了。
到了家中,已经是临近傍晚。
张守敬一个正四品的司礼,居所自然不会很差,但在洛阳,也只能说是普普通通,两层的临街房子,门朝胡同,进门一处小院儿,被分割成了三分儿,一块儿用来种一些时令的蔬菜,一块儿放了石椅石凳,沿着墙边用砖瓦搭了一处棚子,上面爬了架子。
〲最后一块儿则是空出来,用来劈柴、置放东西临时用的。
“回来啦?今儿可是早了些,饭菜还没好,你先洗一洗。”妻子乌氏帮张守敬脱了外衣,挂在了墙上,看着一脸疲倦的张守敬,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恩,还不饿,没事,不着急。”张守敬道:“可是需要我帮忙?”
乌氏笑了笑,露出了两个酒窝:“不用,有娟儿和红梅呢,老爷你先歇会儿吧,今天在东市买了甲鱼,我炖了豆腐汤,天凉了,去去寒。”
“倒是你有心了,还记得我腿疼的毛病。”张守敬回来之后,似乎不再是那个缉拿亡命之徒的铁血硬汉,而是一个心细的丈夫。
“说什么浑话?”乌氏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准备了。
张守敬看着乌氏婀娜的身子,不由得笑了笑,这位乌启兰,在嫁给他之前,是姑苏家的丫鬟管家,贵妃娘娘还未入宫的时候,便由乌启兰伺候了五年。
如今乌启兰嫁给他,两年时间,他就提了三级,成为了司礼,虽然他破了不少大案,但他也知道,仅仅有能力,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