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大堂之内,头戴黄布,摊开胸襟,露出健硕肌肉的男子,便是石宝,双臂黝黑粗壮,脸上一道刀疤,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极大的威严,案前放着一只羊腿了三坛烈酒。
两侧坐着为首的便是司行方,之后便是冯希、杜威、贺从龙、荀正四员大将,最后的是刚刚落败的薛斗南。
右侧为首的是甄诚、沈刚、潘文德、沈琳四人,乃是石宝的智囊团,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位甄诚,其深谙用兵之道,自西南出来后,屡次进言,皆是大胜,因此石宝对其也是言听计从。
各人案前也都放着鸡鸭鱼肉和美酒,只见石宝端起酒碗道:“今日我兄弟齐聚一堂,都是为圣公办事,如今楚州与滁州接连失守,可见贼寇来势汹汹,我等定要坚守庐州,守住圣公的屏障,力挫敌军,方能大展宏图,封王拜相。”
“之前落败,是我们不知敌寇章法,现在司元帅到了,知道他们用的不过是引蛇出洞之法,只要我们坚守城池,他们就进不来,庐州城中物资充盈,又有巢湖水运,只要我们控制了河道,断了他们的粮草,只要他们敢来,就一个也回不去。”接话的,正是甄诚。
“军师说的对,我老冯虽然是一介武夫,但也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没有吃喝,还打个屁的仗?”
“哈哈哈……”大堂之中,众人却是被冯希的话逗得是哈哈大笑。
“来,吃酒……”
“报……”斥候拿着军报,直接冲了进来,呈到了石宝的面前,而后急急退了出去。
“大帅,如何?”
石宝一掌将军报拍在案上哈哈大笑起来:“圣公英明,昨日已派了宁不悔率王仁合计五万大军驻守青阳镇,明日便可抵达,协防庐州,如此一来,形成一道屏障,互相支援,饶是他有千军万马,也过不去。”
“如此甚好,方才还在说水道之事,若是有宁将军镇守青阳镇,我等就不必分兵,集中兵力,方能破敌。”沈刚拱手笑道。
“可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甄诚却皱眉道。
“军师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此间都是自己人。”石宝扫了一眼司行方道。
这两日来,石宝大事小事都要那他开涮,现在又把他当自己人了?若是放在平常,司行方会受这等闲气?奈何手中只有三万人马,又身在庐州,不低头也难了。
“那这庐州一代,是大帅统一调遣,还是宁将军便宜行事?”
此言一出,方才的高兴,瞬间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