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公,您若是不信,我此刻就死在您面前……”南宫婉说着拔出墙上的剑,朝着脖子便要刎去。
方腊眉头紧锁,上前一步,一把将宝剑夺了过来,扔到了地上:“你这是干什么?犯上的是你大哥,又不是你。”
卧室之内,南宫婉早已经哭的是梨花带雨,花枝乱颤,什么家里都杀了,父亲把她拉扯大,她自是不能独活,看在这几日的情分上,留个全尸之类的。
这方腊的原配在出西南之时走散,如今已有两年多的时间,活下来的概率基本上是没有了,这些年拼出一条血路,建立一个永乐朝,也该到了享受的时候,恰恰眼前这位南宫婉生的是千娇百媚,将他伺候的通体舒畅,欲罢不能,如何舍得她去死?在军政治上也颇有见地,前几日刚刚加封了南宫家,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冒犯公主,圣公不用多言,我这便去牢里,一刀砍了我那不成器的哥哥,再自尽,绝不与圣公丢脸……”
这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在南宫婉这里却是运用的炉火纯青,她虽然一心都在商业之上,但这其中的道理她却是明白的一清二楚。
方腊道:“此事虽不能就这么过去,但也没有你想的严重,军师和邓元帅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我先去见见,回来再说。”
南宫婉仍旧伏在床沿抽泣,酥胸起伏,却是备有一番风味。
方腊扫了一眼,一挥龙袍,背着手走了出去,关上了内屋的房门,绕过屏风,走到了大厅之中。
左右前去传唤吕轻侯二人,二人立于案前,将两封战报送到了方腊面前。
吕轻侯率先开口:“启禀圣公,司行方用兵如神,已在三日前攻下楚州大部,现在仅剩少量残余势力负隅顽抗,战报言三日可以清扫完毕,此刻应该是全部拿下了。”
“庐州那边石宝大将军也进展顺利,三日前拿下最后一座重镇,三清镇,庐州城内守将已经弃城而逃,城中守军不过三千,若是顺利,今日也可拿下。”邓元觉也道。
〱“好,传旨,赐黄金千两,良田千顷,赏紫蟒袍。”方腊大喜道:“接下来,军师与大将军觉得该作何打算?”
邓元觉接口道:“回禀圣公,我军两部虽然大捷,但据我所知,大夏朝的军队已经开始集结,宁山府的部队已经朝大名府进发了。”
“今日是三月十八,此间正是阴雨季节,算算路程,两部合并之后再南下,最快也要到三月底四月初才能抵达楚州一线,司行方大将军现在开始准备,还有十余日的时间,只要将他们当在楚州之外,拖个两三个月,大夏朝两线作战,补给定然成问题,到时候不战而退,便是我永乐朝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吕轻侯掐指算道。
邓元觉却道:“做什么缩头乌龟,要来,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张,打的他们屁滚尿流,再也不敢犯我永乐朝,再挥师北上,拿下洛阳。”
方腊点了点头:“二位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我们不能急功冒进,需徐徐图之,传旨,命司行方、石宝两军原地休整,以逸待劳,伺机而动,拒敌于楚州、庐州一线,切不可冒进,待今年秋收之后,整顿三军,北上破夏。”
“圣公盛名……”吕轻侯拱手贺道。
邓元觉虽然心中不满,但是方腊下令,他也不敢不从,只得拱手。
二人正要告退,却被方腊叫住:“朕有一事,想听一听二位的意见……”